第3章 妖灵

sp;悟宝见及他双目如电，原是惧意，但想及有掌门当靠山，语气强硬，冷道：“除了悟名师弟还有谁，他刚刚都已经承认了。”

    了道禅师突然扑前，怒斥：“佛祖面前还敢打妄语！”一手截抓对方腕脉，迫得他疼汗直冒，一手又从其身上抓出不少石块草枝，悟宝仍想狡辩：“那是……我事后赶去。”

    了道禅师斥道：“你会赶得比我快吗？”怒劲再迫，疼得悟宝下跪地面，泪水直流。

    妙闲掌门见状喝道：“两个都犯戒，禁闭坐关三个月！”

    悟宝仍想求饶，妙闲冷喝一句不必多说挡回。

    悟名也想领罚，了道禅师挡前，道：“我们该走了，你留在此是佛门损失！”

    说完放掉悟宝，仍向妙闲拱手行礼，领着悟名退行而去。

    妙闲掌门目光抽缩不已，冷道：“走了也好，省得麻烦。”

    悟宝仍想求饶。

    妙闲掌门斥道：“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带去禁闭房！”

    大师兄悟元最为开心，早就看不惯悟宝的行为立即押人离去，其它弟子跟着散去。

    妙闲沉思不断，“我是做得过火了吗？”想想忽又笑道：“算了，佛渡有缘人，少了他俩，相国寺格调提高不少。”说完，迈步而去。

    ※※※

    一座破落木屋显得孤凄。

    悟名和了道禅师相视盘坐。悟名显得内疚万分。

    了道禅师爽朗一笑：“不必如此，人生本无常，起起落落自是应该，老实说我留下来多半是为了你，想替你领到一张度牒，谁知等了十六年，什么也没得到。”

    悟名道：“弟子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一时要离开相国寺，不知该往何处？师父要带弟子回少林寺？”

    了道禅师笑道：“你的道行可比师父高，只是还没发掘出来，回到少林也是不太好，你应该入世修行，那样才能早得正果，何况你仍有心愿未了，趁此办完不是很好？”

    悟名道：“弟子只想安安静静过完一生。”

    了道禅师笑道：“上天已经注定了每个人的命运，能静便静吧，若有佛缘，跑都跑不掉，我想你我缘分已至此，他日修行全靠你自己了。”

    悟名想及日后要孤身一人自理生活，心情显得沉重。

    了道禅师笑道：“不必怕，在外头只要顾得三餐饱，也不必四更起床做苦工，你会很快习惯，若真的不行，再回少林找我便是。此次出门，几件事倒要提醒你，千万别说你修有佛眼，否则将引得天下大乱。”

    悟名不解：“怎会？”

    了道禅师道：“怎不会？我做的梦你都能感应出来，那多可怕？而且修者若把你当证果实验品，不乱都不行。至于天眼通倒是偶尔可以提及。”

    悟名谨记于心。

    了道禅师又道：“另外也别太招摇自己是沙弥，没了度牒，官府将可能抓你去坐牢，其它倒没啥了。”

    悟名道：“改当道士也要坐牢吗？道士帽子大，可遮掉胎记。”悟名常有此心愿想遮住胎记。

    了道禅师笑道：“还俗也未尝不是好事。道士倒是宽松了些，不过还是避着便是，呵呵，和尚变道士，人生变幻莫测，亦是修行一种吧。”

    悟名见师父不反对，自也爽朗起来。

    了道禅师道：“我看你得离开京城，相国寺在此分量也算重，掌门要是不想放过你，总会让你吃亏。你自己去外面见识见识。对了，若感觉出方才放走那妖灵，可要好好应付，通知为师亦可，多修了百年道行，恐非常人所能对付。”

    悟名道：“那天妖人魔不是作古多年，怎仍有妖灵？”

    了道禅师道：“可分两种解释，一：其死时元神并未化去，多年修行终于复活，二：乃是其它妖灵附着修行。不管如何，那股劲道之强是事实，若他附在位高权重的人物身上，那可就大灾大难了。”

    悟名点点头道：“倒是应该好好收拾。”

    了道禅师交代几句后，轻轻一叹：“为师最为歉意乃未将少林武功扎实授予你。毕竟掌门师兄一直挡架，何况你仍未领得度牒，授及深层，别人将会说三道四。不过你别灰心，我看你便是高僧转世，不但偶有梦呓怪文出现，就是招式亦时有佳状。就如寺墙，平时你费尽力气才能纵去，但有时便可一掠纵去，可见你潜力无穷。”

    悟名想想恍然道：“对啊，有时候总觉有股熟悉，不自觉便用了。”回忆当时情景。

    了道禅师道：“不管如何，修行仍重要，若碰上江湖高手，能避则避，自能保身。剩下时间不多，为师将几手功夫传予你便是，也好有个防身。”

    悟名欣喜，立即跪拜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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