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好快的剑。”
“七爷,以你多年判断经验,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赵政问向身后的田七,田七皱了皱眉,想了一下,然后道。
“这个杀手从样子上看就是高手,场地内没有留下丝毫他的东西,脚印,头发,乃至于赌桌上带有他指纹的那些币票,他全部都未留下,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他是从赌场内的密道跑了的。据我们所知,这条密道只有韩龙一个人知道,我们也是几经摸索才找到的。”
田七对着赵政道,其实他还有很多没有说,比如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可能是一个局,从不见了的荷官,从失误的机关,以及刚好在韩龙在赌场这个点,少年才出现,这些他都没有说,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多年江湖经验告诉他有时候,装傻是最聪明的一件事。尤其是在命案刚发生,丞相府就插手了。
“恩,我知道了,你和你的手下都下去吧!另外把大门关上,这件事交给丞相府办理了。”
说完赵政挥了挥手,田七只好应了一声就和他的手下也都散去了,顺便把门带上了,那些赌徒见没热闹看,也都散了。
赵政在所有人走后,叫书童高要在这等着,他错过韩龙那具尸体,走到赌桌面前,上面刻着一个个的筹码他俯身下去,发现了赌桌前有一个机关,他一脚踩下,突然面前的骰盅突然一震,他打开那个原先是四五六的骰子,上面还是刻着一二三三个数字。
他去拿骰盅里的骰子,突然他笑了,果然,十赌九骗,里面装了磁铁,想必之前有人换了骰子,所以才出现这个结果。
是谁了?
除了那个荷官,仿佛就没别人了,这是一个局,一个很早就开始布上的局,尽管田七没说出来,他也能感受的到。
不过,这不是他来说不重要,他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要说兴趣,他对那个杀手恐怖的剑速感兴趣一点,毕竟他来这里也不是真的为了调查这件案子的,对于想韩龙这般的人物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只蝼蚁,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去理这样的小角色呢,而是另一件事情。
他在韩龙的身上摸了摸,然后搜出一根针一般的物品,他走到韩龙的手上对着他手腕中那个黑色的铁圈的小孔一撮,里面一张小羊皮纸,弹了出来,这才是丞相叫他来的原因,他将韩龙的手臂放回原位。看着手臂旁的血迹痕迹,看了一会,眉头皱了一下,之后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然后起身对着书童道。
“高要,我们走了,这里的事还是交给邯郸令吧!”
丞相府,又叫赵府。
这座府,府上的两个字,是赵国王上赐名,丞相赵拓亲自刻上去的,他的字很难看,但是他是一个修行者,但是他还是一个字语笔画充满着属于他独有的意境,一股森然野兽的气息,一种华丽的背后隐藏着仿佛将人吃入骨髓的肮脏与血腥,传闻中,赵拓在当官之前是屠夫,他是以屠杀入道的。
这座府上住着邯郸城除了王上外,权利最大的人,赵拓。据说,他的原名不是赵,而是被赵王赐名为赵,可见他是多得王宠,因为他权倾朝野,哪怕是下人,也都带着一丝贵气,你看下,之前田七的惊怕躬卑的表情就知道赵府的影响力了。
府内,隔着一个暗黄色纱帘,赵政将纸卷递给入纱帘内,双目望着对面赵国目前权力最大的人的身影。隔着帘子,看着那人像是一座山,那人拿着那张纸看了下,然后将它点燃于旁边的烛火之中,待得它燃成灰烬。这时,帘内才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这次,事情很明显,不适合我出面,多谢公子了。”
赵政望着帘内如山般庞大的身躯,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其实,丞相大可不必如此,其实,丞相派谁去这件事都可办成,而且,这次。只不过是借了下丞相的光而已。”
“其他人,要不信不过,要不,不能见光,还是公子的身份特殊,没人有疑问。”
“那里。丞相既然没什么安排,在下就告退了。”
赵政拱了拱手道。
“行,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对了公子,这条纸条除了你外还有人看见没?”
“不知道,我拿出好像看到的是没人动过,实际我就不知道了,想必应该没有。”
“那希望公子能替我保密。”
“恩,放心,这件事对我也很重要。”
赵政应声退去。
“废物。”
帘内人气愤道,他没想到,韩龙这么不中用,还真留有证据,这次的事,很明显是宫里那位对他出的手,他心里不觉有些气愤,他摸了下无名指带着的玉扳指,过了一会,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
一只蝴蝶,震动下翅膀,也许就能在另一处形成一个风暴,只不过这个风暴需要时间的沉淀,一旦时机成熟,它会挂起阵阵的狂风暴雨掀起阵阵波澜,哪怕现在还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