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咳咳,我的棋子呢。”
落亭咳嗽了几声,提醒了云崖子,云崖子才想起,连忙一个甩手如释重负一般将黑棋盅抛给落亭。
“不好意思哈,师兄,习惯了,一拿到新奇的东西都忍不住把玩下。”
落亭望着云崖子拿着白棋盅的眼神中那一丝疯狂,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君子一言,千金难换,何况是这个被世人称之为道祖之师的人,他的话,一言便可天崩,一言便能地裂,这样的人要他收回自己的话,怎么可能。既然不能收回,那便阻止,落亭想到这,心才放下来。
“师兄,那个那我先下了?”
一般来说,每次对弈都是云崖子先下的,所以这次云崖子也打算先下,刚想下手,就听到落亭的声音。
“不,亦当我先下。”
落亭说完将手中的酒袋别在腰上,放在棋盅里,打算落子。
“为什么,师兄不是每次都是我先下吗?”
云崖子将手中棋盅捧在怀里,手中抓入棋子中,也打算落子。
“因为师弟执黑子,黑子势弱,理应先行。”
落亭解释道,声音中的意思理所当然,应当如此。
“不行,谁不知道,师兄的棋力,天下间,除了那已入永恒的老师,还有谁是你的对手,我只不过是个陪客,而且每次都输,师兄你就当爱下我这个师弟让下我吧!”
云崖子类似撒娇无赖道。
“老师,离去前,曾说过师弟的天赋是苍间第一,我之所以胜你,不过是余长你几年,多跟了老师几年而已,其实师弟也知道你我不过是在伯仲之间,每次赢你我可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所以这次你就当尊敬下我这个师长让我先吧!”
落亭已然拿出师长的架子来为自己弄先手了,可见他对这次先手极为重视,重视到已然超过他师长的架子了。
听到这,云崖子先是一停顿,然后很是吃惊的望着落亭,望了下,之后沉默了片刻,一般来说师兄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的,然而今日的他有点反常,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不行!”
很明显,对于师弟的拒绝,落亭明显感觉到很意外,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意外感。一项言听计从的师弟,突然对他的请求表示拒绝,这让他很不习惯,但是不过一会,他就调整过来的情绪。
“为什么?”
落亭好奇的问道。
听到这个,云崖子收起了嘴角的一抹微笑,眼神中也没有以前玩世不恭的表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因为,我不想输。”
听到这个答案,落亭很是意外,比之前那个拒绝更为意外,他看着云崖子的眼神,知道他认真了。于是,他抬了下手,想示意你请的意思,然而,猛然想起一件很可怕的事,硬生生将他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两人对视,共同无奈的一笑,同时对到。
“一起吧!”
落亭没有注意到云崖子握着他手中的白子上微微黑光,那是一股恐怖的黑色能量钻入了白棋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这股恐怖的黑色能量撕碎了时空,将一个不属于苍间生灵的命运引入了进来。
说完,落亭手中的黑色棋子对着棋盘的天元下去,而云崖子的双手也对着棋盘的天元下去,两颗棋子相撞,如同两座火山砰然迸发,那剧烈的温度燃烧出的血红色的光,染红的了整片云海,让云海变成了一片火海,落亭淡淡一笑,往后移了半步,同样云崖子也同样移了半步,两人同时下在天元的两边,中间隔着一条线,似乎将光明与黑暗划开成了两半。
自时,人界白日逐黑,苍狗食日,想是昼夜颠覆,地裂山崩,众生惶恐,天穹之上忽将雷霆降下,仿佛要将整个人间劈得粉碎,这道雷光将黑夜轰的透亮,有如白昼,瞬即又消失于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命阁。
掌管天下苍生命运的命阁,命数望了一眼,昼夜颠倒,雷霆大作的天,再望了一眼火山喷发,山崩石落的地,最后把目光放在寄托众生命运的命运之河,久久不语。
“苍世之劫,应在天地众生,命以不可为,我能否为之,第四次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昏昏的睡去,经历了四次的劫难,他终究是老了。
于此同时,数个修行圣地和隐藏的那些超级宗门,都望着这一场这声雷响,眼神中带着野心,恐惧,迷茫,难受,担心。
一个道人出现在庙宇内,望了这声雷响,皱了皱眉,沉默不语,久久之后,只是喝了一口闷酒。
一个女子出现在地狱最深处,望着天上这道雷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躺在床上。
一个白衣书生望了一眼天空的中的雷,眼中带着兴奋,想是他等待了多年,然后手中的书卷,释而不语,表情忽笑忽悲忽哭忽闹,仿佛人间百态全在他脸上。
然而,最霸气的当属,身处山巅的面具男,一眼蔑视的望着天空的雷响,满是不屑,似乎对于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无论如何,这声雷响,贯穿了整个人界,天界,地狱界,三界就此难得安宁,故事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