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
黎俏离开之后,商陆这才收敛了一身痞气,坐在男人的对面安静如鸡。
气氛凝滞了片刻,商郁双手撑着膝盖从石桌旁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商陆,沉声叮嘱:“退婚的事,你自己去黎家解释,就算有难言之隐,也要给人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商陆直了直腰板,恹恹地点头,“知道了……”
闻此,商郁驱动长腿打算离开庭园,但刚刚踏下一级台阶,他身形微顿,偏头瞥着商陆,嗓音清冽,“你碰过她了?”
商陆忙不迭地摇头,“碰什么啊,我刚才和她挨得近了些都感觉浑身难受,更别提碰了!”
他不能碰女人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碰女人就会吐,他能怎么办?
听到这个回答,商郁微眯的眸光中划过微妙的暗芒,绯色削薄的唇微微抿了抿,似满意,似了然。
“大哥,去黎家退婚的话……你跟我一起吗?”
这时,商陆望着大哥远走的背影,仰着脖子追问了一句。
回应他的,只有商郁的一句冷言:“自己解决。”
……
一个小时后,南洋黎家。
坐落在华南路高端别墅区,别墅内外的装修风格精致独特,四周布满了园林绿植,宁静悠远的如同一座世外庄园。
美景当下,此时黎家客厅里却盘旋着令人压抑的窒闷。
南洋首富黎广明坐在单人沙发中,胸膛不停起伏着,虽年过半百,鬓角染白,但他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一双精明的眸中是岁月沉淀后的稳重,即便出离愤怒,也并不显得油腻。
“这个姓商的兔崽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黎广明咬牙切齿地怒骂了一句,目光落在那只青釉瓷杯上,手指有点痒,想摔碎以表愤怒。
黎俏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用意,她翘着腿窝在对面的沙发里,语气慢悠悠的提醒,“爸,退婚的是商陆,不是我买的那只茶杯。”
青釉瓷杯,她花了三百万从慈善晚会上拍回来的,摔了可惜。
黎广明眼里的火光弱了几分,看向对面的黎俏,拨了拨发丝,心疼地安抚,“俏俏啊,今天这事怪你二哥,让你受委屈了!”
一旁在窗前罚站的黎彦:“?”
“爸,这也怪我?”黎彦有些不高兴,却又不敢太放肆。
毕竟是他们家的宝妹受了委屈,他确实有责任。
天知道当他在酒店的私人展厅亲耳听到俏俏的转述,差点想找老三借枪直接把商陆崩了!
什么狗东西,敢对他家宝贝妹妹大放厥词!
这时,黎广明幽幽看着黎彦,眼底充斥着嫌弃,“怎么不怪你?我让你带着俏俏去和商陆见面,不是让你撒手不管的。
你说你是怎么当哥哥的?今天这事要是换成老大和老三,他们不可能会离开俏俏半步!”
黎彦吃瘪,眨了眨眼,不说话了!
黎俏看着二哥被骂,轻叹一声,想替他解围:“爸,二哥没错,是我自己要……”
“俏俏,你别替他说话,他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看见名画就走不动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放心,爸绝不让你白受委屈,我这就让你大哥三哥还有你妈立刻回来。这个商陆,我黎家跟他没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艺术巨商黎彦:“……”
如此,在家主黎广明的一通电话下,大哥黎君丢掉跨国会议连夜从国外赶回,三哥黎承鸽了合作方的订单从边境返回,而黎家主母段淑媛直接从巴黎秀场看台中途撤离。
他们黎家的宝贝被人欺负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