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圣旨赐婚,还是断绝关系,这一场场闹剧般的事情,追其原因,那就是那日萧锦华不慎跌倒,好死不死偏偏落入了风流浪荡的武成候怀中。
原身的记忆里她并其实已经避开了,偏偏对方伸手见她捞了回去,轻佻猥琐的摸了她的腰,众人亲眼看见,不管是不是她情愿的,被人摸了已经是事实,因此才有了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罪魁祸首自然就是武成候。
“哟!这不是淳王妃的马车么?”一个充满轻慢和调戏的男声从外面传来:“本侯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王妃,甚是想念,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王妃,真是缘分啊!”
“小姐你不能去!”白珍怕萧锦华吃亏,紧张的挡在门口:“惹不起我们躲得起,可不能再添麻烦,不然没法给王爷解释啊!”
萧锦华唇角勾出浅浅的弧度,抬手拍拍她的肩头:“放心!我有分寸!”
萧锦华坚定的推开白珍,然后掀开帘子站了出去,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身锦衣华服站在那里,他的容貌是那种丢到大街上都找不出来的那种,若非他全身上下打扮华贵,与街头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身体歪歪斜斜站得仿佛没有骨头,蜡黄的脸上一双色眯眯的鼠眼不怀好意:“王妃脸色不太好,本侯请王妃喝杯茶压压惊怎样?”
萧锦华看了眼旁边的燕九:“如果把他打死了,王爷会不会有麻烦?”
燕九愣了一下回答:“武成候府的老夫人和太后娘娘是手帕交,这京城中没人敢动武成候!”
“我明白了!”萧锦华轻轻一跃落下马车,然后缓缓朝武成候走去,燕九连忙下马跟过去,一脸凝重:“王妃!这位不是我们可以招惹得起的!”
淳王府虽然是王府,但是没有政权没有兵权,虽然是王爷之尊,但是却比不上一个太后庇佑下的无赖侯爷,这就是皇权。
萧锦华倒也不是真的要动手,只是想找个办法惩治惩治这个武成候,结果她刚刚下车,另外一辆马车就过来了,马车上赵亭一拱手:“启禀王妃,王爷前来接您回府!”
萧锦华转头看去,隔着车帘隐约可看见百里夙的身影,她倒是没想过百里夙回来接她。
“呵呵!看来你跟那残废的关系还不错嘛?”武成候鄙夷嘲笑:“可惜是个残废,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你”燕九怒得抽刀,不过却被萧锦华一抚袖打了回去:“狗在叫,你也跟它叫吗?”
抬步走上马车:“回吧!”
三个丫头看着上了马车坐在那里假寐的萧锦华,在相府门口待了一天让她脸色苍白了不少,只是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总觉得神神叨叨的,几个丫头,没人知道这个主子在想什么。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萧锦华率先下车,然后看着燕九和赵亭合力将百里夙抬下来,目光落在他那根本没有力气的腿上,眼眸微深,她曾经在训练的时候无数次摔断身体的骨骼,犹记得一次陷入爆炸,虽然九死一生捡了一条命,但是全身骨头多出粉碎,尤其是双腿。
她曾经三年没有下地走过一步路,后来就算重新下地,双腿却也没有以前那般有力,让她不得不从ak退了下来,成为一名教官。
若是天生腿疾,最多是自卑而已,若曾是天之骄子,却突然间跌落尘埃,那般深沉的痛,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了!
“怎么了?”
百里夙的声音在面前响起,萧锦华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定了定神看着他:“王爷这双腿是怎么弄伤的?”
萧锦华瞬间听到了几个呼吸停滞的声音,以及几道紧张的视线,尤其是百里夙,因为她的话瞬间气息变得寒冷:“抱歉!我不该问!”
百里夙轻叹:“无碍!”话落转身让赵亭推着进了王府,一个字的接受都没有,但是那背影,却莫名的有种孤寂沧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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