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丁晓影在家中做瑜伽,丁母在翻箱倒柜得找东西,弯腰时间长了点,起身后顿觉身体不适,在往客厅取药的时刻,猛然倒在了地上,痛的她不住低吟。丁母是个坚强的女人,一般的疼痛她都能忍住不说。现今疼成这样,定是到了她无法忍受的程度。
丁晓影跑过去,将丁母抱进了怀里,问道,“妈,是不是你的腰椎又犯了?”
丁母忍住疼,一直旁边的柜顶,道,“把那瓶药拿给我!”
丁晓影将丁母常吃的那两种药拿来,一种是消炎止痛的,一种是疏经活血的,将药丸取出后送入丁母的口中,随后又去厨房取来热水。丁母吃下后,便躺在了地上,现在的她还起不来。丁晓影蹲在一旁,轻轻得揉接着母亲的后腰,缓解她的疼痛。许久之后,丁母那阵剧痛过去了,丁晓影才将她搀扶到床上休息。
半夜,丁晓影被外面哐当一声响惊醒,她豁然坐了起来,跑了出去。一看,果真是丁母又出了差错,她昏倒在了卫生间外,带到了一边的鞋架。丁晓影这次再喊再救,她已经醒不过来了。
丁晓影拨了120,给老妈穿好衣服,自己也准备妥当,带好钱和卡,然后蹲在丁母身边等救护车的到来。看着母亲一声不吭得躺在地上,丁晓影害怕起来。从小到大,她不止一次怪过自己的父母。她怪他们将自己管束的太严格,怪他们太过抠门,什么都不舍得买,还怪他们不会太冷漠,从不跟别的家长一样亲昵自己的孩子。自从丁晓影长大后,丁母从未抱过丁晓影一次,让她说亲昵的话,比登天都难。
爸爸也是,虽然疼爱自己,但他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除了喜欢查看自己的作业就是给自己讲道理。虽然他们爱丁晓影,但丁晓影并未从他们身上得不到那种宠溺的温暖。后来,爸爸病了,高大伟岸的身躯卧进了窄窄的病床中。丁晓影还担心床的承受能力跑去跟护士理论。护士只说了一句,“放心吧,icu的病人,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床小的。”
开始丁晓影还不明白此话的意思,不久后,却懂得了他们说这话的意思。父亲强壮的身躯似被人削骨剥肉般迅速得萎靡,每次探望都能看到他的变化。过快的消瘦,将他的皮肤变成了一个布袋,仿佛穿了一件皮质的衣服,而里面的骨头才是他本人。那种无助让丁晓影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看着最亲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消逝,她心如刀割。爸爸离去前拉住她的手叮嘱,“听妈妈的话,不要惹她生气。”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道,“跟树南好好过,他是个好孩子,爸爸也放心。”说完不久,心脏便停止了跳动。
如今,故事再次重演,平时那个咄咄的母亲也倒在了自己面前。她难过得将自己圈成一个团,窝在母亲的身旁,听着钟摆一如既往得敲打着,时间最是无情。
门外传来脚步声,未等来人敲门,丁晓影就扑了过去。开门一看,顿时愣住,竟然是林树南。丁晓影震惊一下,未想他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便将他拽住了房内。为了母亲的安危,丁晓影不去计较那些儿女小事,无论外面站的是谁,她都得将他们毫不客气得利用上。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也多一个机会。
林树南问,“阿姨昏倒多久了?”
丁晓影道,“半个小时了,我已经打了120,说需要再等一个小时,说今晚有个地方发生了连环车祸,人都被调走了。”
林树南立刻决定,“不要再等了,我送阿姨去另外一家医院。”
丁晓影道,“好!”
林树南将车开出小区后,直接上了环路,开去了他家附近的那家三甲医院。挂了号,丁母很快就被送进了急诊室。值班医生询问了丁晓影一些情况,随后就上了手术台。
丁晓影和林树南在楼道里等,丁晓影终于问你,他为什么会突然上来。林树南道,“我就是闲着没事,想你了,过来看看你。”林树南最近每晚都在丁晓影家小区外的马路上眺望她家,今天来的有点晚,她已经熄灯了。过了一会后,她家所有的灯全亮了,林树南心中莫名的焦急起来,打算上楼看看,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看,果真还是出了事。
丁晓影想了想,说道,“谢谢你!”
林树南尴尬得笑了笑,站起来道,“我出去抽根烟!”他躲开了她。其实,他躲开的不是她,而是她接下来疏离的感谢。
丁晓影点了点头。
她从楼道窗户外看,林树南手中的烟头隐隐闪烁,似迷失在黑夜中的萤火虫。她做回凳子上,盯着急诊室发呆,随后闭上了眼睛,内心被点燃的那盏霓虹灯悄悄得熄灭了。
林树南回来了,手中端着一杯温水,他将水递给丁晓影,“喝点吧,提提精神。”
丁晓影温柔得笑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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