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星也是知道商仲那磐石之牢恐怖的防御能力,那星空风暴虽然恐怖,但对商仲来说却够不成什么威胁。
只听褚飞继续说道:
“原来在死门这里有一个地方叫做南五里庙,这个地名与你得到的入城令信息惊人的相似,我和商仲都认为这里应该与那入城令有关。于是我们就决定,在死门的边境等候你们到来。”
“可是没想到,早在商仲得到地图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楚天盟的人给盯上了。我和商仲起初并没有发现到这一点,所以,我们才不小心将那入城令的消息给泄露了出去。”
“当得知我们身怀入城令的消息后,楚天盟的人对我们就开始了无尽的追杀!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算要我们的命,他们是要抓活的,要从我们的口中套取那入城令的信息!深知这一点的我们,并没有打算坐以待毙。他们人手众多,而且个个实力都在真元镜巅峰,更是有人元境一重的强者存在。不过好在之前我们的修炼派上了用场,我主攻,商仲主守,这等默契的配合让我们在七天的时间里,与楚天盟的人大大小小进行了数十次战斗。几番交手下来,彼此都有些伤亡。”
“之后商仲提了一个建议,由于我们有死门的地图,在地形上我们有绝大的优势。可以利用这点优势对楚天盟的人进行游击战和袭扰战。我赞同了他的观点,而且这一招也颇有奇效,那段时间,楚天盟可以说对我们毫无办法。可就在我们以为对方将要放弃的时候,晦明剑院却搀和了进来。”
“晦明剑院尽管只出现了两个人,可就是这两个人,却让我们连续几次都吃了大亏。晦明剑院中,只有那个叫做韩宾的人出过手。这个人实力深不见底,我与商仲联手,都无法在他手下占到一丝便宜,还反而被他压制。而且商仲还告诉我,自从晦明剑院加入之后,楚天盟似乎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分析,在楚天盟那里,定有一个头脑十分精明的家伙在主持大局。而这个人,也很有可能是出自晦明剑院。”
“自从晦明剑院参与进来之后,楚天盟对我们一共进行了三次围剿行动,每一次闹得动静都十分的大。我和商仲虽然一连冲破了两次围剿,可是连番战斗的我们,早已是强弩之末了。在第三次围剿的时候,我们已经弹尽粮绝,无力回天。我的手臂,也是那一次被韩宾给一剑斩断的。”
“其实我们也知道,若不是他们要留有活口,只怕我和商仲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不过,我们可不会就这样认命。在我被斩断一臂之后,韩宾以我的命为要挟,逼商仲说出入城令的消息。那次,商仲拼了老命,用磐石之牢足足挡住了数十个人元境巅峰高手的轮番攻击,救下了我。而我,也趁着韩宾不注意。背起商仲就闯进了绝路谷。”
“在他们第二次围剿之后商仲就有意将他们引到绝路谷这个大凶之地来,因为我们早就想好了,若是不敌对方,就算是死,也不会讲那个消息说出去的。而事实证明,我们成功了。楚天盟和晦明剑院果然不敢贸然进谷。”
“当日,我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背着商仲一口气飞到了半山腰。我断了只手,流的血太多,走走停停之下,才磕磕盼盼的上了山顶。最后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但是又怕对方最终还是会追进来。我与商仲把心一横,便从山顶跳了下去。本想着一死了之,可谁知道,居然让我们掉到了这里。”
“原以为能大难不死,可谁知道,这里终年潮湿,又很难照到阳光,就连空气也很稀薄。这三天的时间,我们的伤势不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加重了不少。不过好在你能及时赶到,不然,我与商仲都要魂归于此喽。”
褚飞断断续续的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告诉了何星,那一场场不畏强权的浴血厮杀,一次次不认输不认命的突破围剿,还有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纵身一跃,在褚飞的描述中是多么的轻描淡写,但何星的心境却是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楚天盟,就何星刚刚那一顿观望,足足百来名真元镜巅峰的武者,其中还不乏一些实力达到了半步人元境,甚至是人元境一重的武者。
晦明剑院,单单一个韩宾,就有人元境三重的修为。一个人元境三重,等同于百来名真元镜巅峰的武者。更不要说还有一个主持在幕后的强者存在。
这两股势力,对那些顶级势力并不算什么,对何星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对现在的褚飞和商仲来说却是如同庞然大物。可他们,确实硬生生凭借自身的力量,与之周旋了足足半月之久。
更为之可贵的是,即便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们都没有将那枚入城令的消息拱手相告。为了替自己守护住这个消息,他们甚至不惜一死!
这样的兄弟,这样的付出,这样的情义,何星一时间,真的无法在于言语来表达什么。
男儿当浴血,患难见真情。
“褚飞大哥,商仲大哥,你们受苦了!”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何星眼神中的那份不忍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无比阴冷的寒意。
“我保证,所有伤害过你们的人,无论他有怎样的出身,他们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