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很快就回来了,周嬷嬷正要问她情况如何,喜儿却是对任瑶期道:“五小姐,郡主身边的丫鬟在外头说要见您。”
任三老爷和李氏都看向任瑶期,任瑶期便笑着安慰他们道:“郡主的丫鬟既然能进来就说明外头的是燕北王府的人,而且那些官兵并没有进来,应该没有恶意的。我出去看看。”
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任三老爷不忘交代道:“你就在院子里说话,带几个丫鬟跟着,不要出院门。”
任瑶期应下了之后才走出去,一眼就看见苹果带着红缨站在庭院里。
不过等任瑶期走近了之后却发现,来的并不是红缨,而是萧靖西身边的南星。喜儿只见过红缨,便将她们错认了。
南星看到任瑶期,干脆利落地行了一礼:“奴婢南星见过任五小姐。”
任瑶期扶了扶她的手肘:“外头出了什么事了?”
南星言简意赅地道:“卢公公来了云阳城。”
任瑶期皱了皱眉:“可是为了献王离开云阳城之事?”
南星点头:“是的,卢公公正是为了献王的事情而来,他说自己是代表朝廷来问责的,还带了一队宁夏军入城,因他手中有皇帝‘如朕亲临’的玉牌,王爷不好将他拦在城外。卢公公说要将您和您的母亲抓起来威胁献王,被公子拒绝了。公子担心他仗着皇帝的玉牌擅自行事,便派了穆虎过来守着。五小姐请放心,外头的人都是公子的心腹和亲兵。现在公子和郡主都不能来,公子便派了奴婢过来,奴婢这几日也会在这里守着,公子让奴婢万事都听从您吩咐。”
“那我三姐那里……”与献王府有血缘关系的还有一个任瑶华。
南星道:“您放心,雷家已经得了信,早有准备,任三小姐是安全的。”
任瑶期这才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话,然后便让苹果带了南星下去休息了。
任瑶期又回了正房,将事情简单地与任三老爷和李氏说了,让他们安心。听说外头的官兵是来保护他们的,任三老爷和李氏也松了一口气。
“那他们要在外头守多久?”任三老爷想起来自己还要负责修书的事,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虽然他在家看看书画画画的日子过得也挺快。
任瑶期安慰他道:“不过是几日的事情,父亲您就当是多放了几日的假。”
任三老爷点了点头,叹道:“也只有如此了。”
其实任瑶期原本就想要找个由头让任三老爷和李氏少出门,献王府正处在风尖浪口的关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们还是暂时避一避的好。现在他们被萧靖西的人“软禁”出不了门,正好躲过外头各路人马的打探视线,又避过了卢公公的招数。
任瑶期不知道的是,这日傍晚卢公公果然带着人马找上门来抓人问罪了,只可惜他的人马被穆虎拦在了离着任家两条巷子远的胡同口,连任家的门都没有看到。
卢德新看着拦在他面前的黑脸将领眼睛一眯,然后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将皇帝为了让他便宜行事调动人手用的令牌拿了出来,在穆虎眼前一晃,居高临下地道:“让开!”
穆虎动也没动,一板一眼地道:“本将正在执行公务,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放肆!还不给咱家跪下!没看到咱家手中的令牌吗?”卢德新还是第一次看到敢明着不卖皇帝的账的人,就连燕北王见了他手中的东西都要行礼。
不想眼前的黑脸将领一脸正气地道:“本将在执行公务,拒不接受贿赂!收起你的东西,退下!”
卢德新气得脸都白了:“你……你……你……”
卢德新身后的小公公狐假虎威道:“狗东西,玉牌上的字你不认得吗?”
穆虎瞟了那玉牌一眼:“本将不识字!”
“那就叫个识字的来!”卢德新声色俱厉地道。
穆虎咧嘴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兵:“本将不识字,本将手底下的崽子们哪个敢识字?”
“属下也不识字!”站在穆虎身后作普通守城兵装束的亲兵们异口同声地道。
卢德新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被人这样耍过?当即抡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来抽穆虎,穆虎目光微闪,装作要避开卢德新后退了两步,卢德新驱马上前又要再抽,不料他胯|下的马不知道为何突然扬起了蹄子,卢德新一个不妨,差点就要从马上摔下来,好不容易握紧缰绳稳住了马,却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脆响。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卢德新手中那块所谓的令牌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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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明早上发的,存不住,当加更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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