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想任瑶期笑道:“你猜猜结果如何?”
“你祖父和大伯父认为这件事情可行?”任瑶期笑问。
任瑶亭摇了摇头,一副高深的样子:“这件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不过我外祖父已经让我大舅舅拍了人去西宁,说是要先探一探虚实再做打算。”
做生意的人自然是不相信什么空穴来风,任家当初决定要与韩家合作的时候也是派人去西宁实地查探过的,所以任瑶期并不意外。苏家既然肯派人去探消息,那就说明苏家对这件事情有兴趣。
任瑶期之前以为韩家口中的盐场只是用来引任家上钩的空架子,不然以韩家如今的实力能弄到上好的盐井是极难的。
不过后来她又想到,以任家的谨慎若真的是空穴来风的事情,任老太爷是不会半点也查不出来的。
现在她知道了韩家与燕北王府有牵连,那这盐井之事应该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韩家手中的盐井与燕北王府用韩家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若是能用苏家来试探,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法子。
“你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任瑶亭见任瑶期似是在想事情,不由得嗔怒道。
任瑶期看向任瑶亭微微一笑:“嗯,我听着呢,只是在想从云阳城到西宁打探消息应该需要些时日。”
任瑶亭这才转怒为喜:“这是当然。不过我外祖家一直有人守在西宁,所以应该会便利不少吧。”
任瑶期点了点头:“那就方便多了。
两人一路上都在谈话,任瑶期发现今日的任瑶亭话特别多,想必是觉得自己离着目标又近了一步心中高兴的缘故,要知道平日里的任瑶亭一般只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话多,对以前的她向来是不怎么搭理的。
任瑶期一路上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偶尔点头或者嗯一声。
有人说着话,时间就过得比较快一些,很快任家的马车就进了白鹤镇了。
东府的马车和西府的马车要进的门不同,所以马车在行到街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李氏那边派来的婆子隔着车帘子道:“五小姐,到府门口了,太太让您下来。”
任瑶期从任瑶亭这里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因此爽快地告辞。
任瑶亭眨了眨眼道:“等那边有了消息我就说给你听。”成功的喜悦自然是要找人分享的,任瑶亭觉得目前为止这件事情与任瑶期说最合适。
任瑶期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祝七妹妹心想事成。”
任瑶亭脸上一红,想到任瑶期可能只是随便说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才平复了心跳。这个时候任瑶期已经下了车了。
那边,任瑶亭身边伺候的一个大丫鬟被苏氏身边的嬷嬷叫了过去。
在苏氏面前,嬷嬷问任瑶亭的丫鬟道:“小姐和西府的五小姐说了什么?”、
丫鬟想了想,如实道:“开始说的是苏大少爷的婚事和苏家的大少奶奶。后来小姐将话音放低了,奴婢就听不清楚了。”
嬷嬷又问了几句,就打发了丫鬟下去了。
“太太,您觉得小姐那日与舅老爷说的那些事情与西府的五小姐有关?”嬷嬷轻声问道。
闭着眼靠坐着的苏氏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只是不相信亭儿能想到那些罢了,至于是谁跟她说的……我并不清楚。”
苏氏的眼神如古井般无波无懒:“三房的任瑶期……她若是能有这般头脑,之前就不会被一个姨娘算计了。说她知情倒是极有可能。”
“那您说会不会是那位手伸到太长的方姨娘?”嬷嬷见苏氏不信是任瑶期,便又问道。
这回苏氏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半响她淡声道:“并非没有可能。若真的是她借助任瑶期的口将这件事情告诉亭儿,那她的目的应该是阻挠任瑶华嫁进韩家。”
嬷嬷闻言有些不屑地撇嘴:“不过是个姨娘,这么做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苏氏却是微微一笑:“她虽说是个姨娘,手段却是了得,你没见连大嫂都从不招惹她吗?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敢的,别人未必。至于好处么……李氏的女儿若是有了得力的婆家,那她以后就更没有机会能从李氏手中接过三房内宅的权利了,依着我那伯父的性子,只要任家与韩家有婚约在,他就会给李氏留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