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人未必能买到我想要的。我去去就回。”
任瑶华便也不再管她,任瑶期带着两个丫鬟沿着回廊走去南房,这里原本还坐了几个当值的婆子,见任瑶期进来了忙起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冬生全身都湿透了,他却混不在意,上来行礼的时候任瑶期还差点被他袖子上的水给溅到了。
打发了苹果和桑椹两人去门口守着,任瑶期示意冬生跟她去里间说话。
出门在外,人也带的少,便也没有那么多的繁琐规矩。
“你去见过萧靖西了?”任瑶期看着他那一身狼狈的模样,直言问道。
冬生沉默地点了点头:“属下照着您说的话说了一遍,他已经答应了助我们遮掩这件事情。”
任瑶期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面上也不由得带了些喜色:“他觉得可行?”
任瑶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冬生的时候,也不确认计策能否可行,她不过是赌一把罢了。
冬生点了点头:“萧二公子说仔细部署的话,并非不可行。”
任瑶期心中大石放下之余也发现了冬生的神情有些不对,她敏锐地道:“还有什么不顺利的?”
冬生摇头,神色黯然道:“没有什么不顺利的,不过……我以后不能在爷身边伺候了,萧二公子要我以后跟着他。”
任瑶期闻言一愣,有些奇怪地道:“你要当萧靖西身边的随从?”
冬生依旧是点头:“他好像是这个意思。他问我那计策是谁想出来的,我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回答说是我自己想的,他便说我以后不能再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任瑶期想了想,轻叹道:“那也总比丢了性命好。舅舅那边……”
冬生抿了抿唇:“这件事情本就是我自己惹出来的,如今既然已经解决了,我不想让主子劳神。五小姐,这件事情能否不要对主子们提起?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吧。我原本也只是爷身边的一个小厮,只会些伺候人的活计,功夫也差,少了我,主子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任瑶期闻言沉默。
上一世冬生就是一声不响的离开的,这一世他是到了萧靖西身边,上一世不知是一副什么境遇。
她知道外祖家的这些人大多数其实是没有签卖身契的,所以去留随意,只是他们却不会轻易背离。
“你要回去与他们道别吗?”任瑶期问道。
冬生点了点头:“我还要去给主子磕头。以后不能在他身边伺候了,我总要……总要说一声。”这么说着冬生这个大老爷们就突然哽咽起来了。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用自己**的袖子遮住了脸,好一会儿才恢复。
任瑶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理说能在燕北王二公子跟前伺候,肯定要比跟着李天佑好。不过冬生这一群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很多人从一出生起是为了献王府而活。
只是任瑶期想不明白,萧靖西为何非要将冬生要到他身边。他不可能不清楚这些人对献王府的忠心程度。
冬生双手用揉了一把脸:“表小姐保重,属下告退了。”
任瑶期点了点头,本来她还想说若是萧靖西那边关于寺庙藏军之事有什么进展的话来与她说一声,可是想到冬生以后是萧靖西的人了,而主子最忌讳的就是下面的人对自己不忠,她便没有说出口。
若是萧靖西真的采纳她的意见,她总会发现动静的。
毕竟那个法子只是障眼法而已,并不可能真的瞒过所有的人。
冬生退了出去。
任瑶期也从南房里走了出来,正好遇见了从檐下走过的丘韫和云文放。
冬生出来的时候与他们打了个照面,匆匆行了一礼便又冲进了雨里,走远了。
丘韫看着冬生的背影摸着下巴笑道:“这是那里来的小厮?”
任瑶期道:“是我舅舅有话要我转告给我母亲,让他身边的人过来传话的。表哥和文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丘韫看了云文放一眼,笑眯眯回道:“听闻萧家二公子在这附近养病,子舒正要带我去拜访。哦,三表哥也去,我们真在这里等他。”
正这么说着,果然看着任益均从东厢的廊檐下往这边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拿了一件厚披风追着他边跑边劝说的小厮。
对于萧靖西这样的人,大多数人都是想要结识的,就连任益均也不例外。
“不过他一向很少见外客,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说起来,我也没见过他几次。”云文放懒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