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的,一次两次还小可,次数多了怕是会惊动你祖父,那就不好办了。好在你也一年只做一次善事,想必还不至于会害为父挨你祖父的板子。”
看着任时敏纠结的眉头,任瑶期“噗哧”笑出了声。
“爹爹什么时候挨过老太爷的板子?”
任时敏脸上的表情一僵,正要搪塞过去,外头有人禀报说韩家少爷来了。
任时敏交代外头领人进来,任瑶期也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立到任时敏身后。
韩云谦进来后眼神在任瑶期身上轻掠而过,便上前去给任时敏行礼。
任时敏点了点头,让他坐了。
韩云谦却是没有坐下,他将自己今日来找任时敏的来意说了,对于自己输给任瑶期的事情他倒是承认得大大方方的,没有扭捏。只是对自己将任时敏的画输了出去表示了歉意。
任时敏看了任瑶期一眼,也没有再为难韩云谦,只道:“瑶期被我惯坏了,还请你多担待一些。”在外人面前任时敏向来是个极有风度的君子。
韩云谦忙道:“是我技不如人,还狂妄轻敌。”
任时敏想了想:“这样吧,我送给你的画是谢礼。既然你还了回来,我当另外再送你一样才好。”
一直低头作乖顺状的任瑶期连忙抬头:“爹爹,你不是新收藏了一块好砚台吗?就把那块砚台送给韩公子吧。”
可千万别说再画一幅画给他了。
任时敏想到自己才到手不久的心爱砚台有些肉疼,可是任瑶期都说出口了他也只能点头:“那你去里间把为父那块砚台拿出来给云谦。”
韩云谦自然是看出来了任时敏的不舍,沉静地拱手道:“伯父,云谦能否用砚台换一次与五小姐的对局?”
任瑶期一愣,看向韩云谦。难不成这人还真是棋痴?
任时敏回头看了任瑶期一眼。
任瑶期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于是在任时敏的书房里,任瑶期和韩云谦相对而坐,摆起了棋局。任时敏打横而坐观战。
任瑶期抬头一笑:“韩公子先请。”示意让韩云谦执黑子。
韩云谦虽然这次不会再轻敌,却也不愿意占便宜,随手从棋篓里抓出一把棋子:“猜子决定吧。”
最后还是任瑶期猜错了,韩云谦执了黑子。
对局的两人都是气定神闲,落子无声。
这一局一下就是一个时辰,最后棋局尚未完韩云谦就投子认输。
任瑶期看了看棋局,抬眸道:“韩公子,胜负还未分。”
韩云谦却是笑了,任瑶期还从未看到他笑过,不想他这一笑倒是如春暖花开般带了一股恣意和悠然让人目不能移。
平心而论韩云谦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
“不,已经分了,云谦技不如人。”
高手下棋,走一步看三步。
任时敏在一旁哈哈一笑:“下棋总是有输有赢,一局怎么能定胜负?”
韩云谦又看了任瑶期一眼,起身朝任时敏行了一礼:“云谦告辞。五小姐能否谴个人去跟我取画?”
任瑶期点了点头,也站起了身。
任时敏正在低头研究之前的棋局,随意摆手道:“你们去吧。”
两人从书房出来,韩云谦突然开口道:“我今日并未将画带来。”
任瑶期脚步一顿,皱眉看向韩云谦声音微恼:“韩公子这是何意?”
韩云谦转过头看了她一会儿,又是一笑:“所以我让五小姐派人跟我回去取。”
“……”
“云谦有一事不明。”看着面上无甚表情的任瑶期,韩云谦嘴角微勾,放低声音缓缓问道。
“韩公子但说无妨。”任瑶期非常客气。
“云谦可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五小姐,以致五小姐对云谦这般不喜?”韩云谦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对上任瑶期的眼睛。
少年的眼眸深如月夜下的深潭,仔细看去总有一股水雾朦胧着驱之不散。
任瑶期与他对视了一瞬,继而不解地偏头道:“韩公子何出此言?”
韩云谦依旧是看着她不说话。
任瑶期面色不变,坦然笑道:“韩公子怕是想多了吧?我与你总共没有见过几次面,与你根本说不上熟悉。何来‘不喜’之说?”
韩云谦终于缓缓移开目光,沉默半响才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