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湛儿心中有正义公道,岂是你讲的迂腐?”花玲珑驳斥道。
元宗谅只冷笑一声,才说道:“公道?真是狗屁不通。如果赵承宗多安排几个靶子给他杀,杨湛岂不要自己束手就擒了?”
花玲珑和静思皆是无言以对,唯有妙笔生对元宗谅更是钦佩起来。
但场上的形势却并不像他们猜的的那样发展,杨湛硬受马平戎一掌后,又突觉自己肋下有双风奔涌。杨湛低头一看,却见马平戎前掌刚毕,后掌又急急跟来,看这架势却是要没完没了了。
杨湛当然不肯这样再挨他铁掌了,否者今日岂不是要毙命与他手?杨湛于是左掌在胸前左右一探,便以精深的掌刀隔开对手这两掌。
马平戎只觉双臂隐隐刺痛,便不得不收住攻势来。杨湛见状便虚步一提,人便退出三步之外了。
“马帮主,我杨湛受过你一掌,便不再亏欠你铁掌帮什么了,你若要战,大可就此光明正大的发招。”杨湛朗声说道。
暗下偷袭之事向来为人鄙视,杨湛此话一出,马平戎顿时觉得颜面无光,便只好硬着头皮对杨湛发掌攻来。
马平戎这铁掌固然有精妙之处,其威力亦是不同寻常,但尤为可惜的是,这铁掌虽带了个铁字,却实实在在还是血肉之躯。杨湛只消打出一路破魔刀法,便已在他这一对铁掌上削开了花。
马平戎只觉得双手掌心有入骨之痛,待低头望去之时,原本练得平整如砥的手掌早已变得鲜血淋漓了。如此情景却是看的郭元刚面目发黑起来。
“阿弥陀佛,杨施主这一下手只怕要废去马帮主半生苦学,真是罪过,罪过。”了空禅师高声宣道。
杨湛听罢便也开始暗暗怀疑自己是否下手太重?但这一切其实都他内力精进所致,他能做的只有尽快习惯现状,这样才能真正做到自如掌控。
“大师,我刚才乃以掌代刀和他对战,已是手下留情了。”杨湛正色说道。
“阿弥陀佛,杨施主以掌代刀尚且伤人如此,若是果真用了那鬼眼狂刀,岂不要直取他人性命?如此残害人命,断非习武本源。”了空禅师追斥道。
了空禅师这番言语让杨湛隐约觉得有些罪孽之感,但杨湛定心一想,却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便落拓的答道:“简直是笑话,他若不伤我,我何须取他性命?”
了空禅师自是一愣,又说道:“凡事皆有因果,皆因你铸错在先,才有今日被群雄缉拿之果……”
杨湛听到这里便忍不住畅声大笑道:“哈哈……照你的话,那我今日岂不是要坐等众人分割食肉了?但我偏偏就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了空禅师欲要说话,但杨湛却接着又骂道:“你要和我讲因果报应?从之前的剑门遇劫到一众武林人士之死,再到后来四位大人被害以及京师布防图之失,皆与我无任何关系,为何江湖要以此一直追讨与我?我未曾种因,却为何承受了这么多不需要承受的果?”
“阿弥陀佛,杨施主若是认为其中有误会,大可拿出证据开诚布公的与大家澄清一番。若无,便切莫信口雌黄的质疑这因果循环之真理。”了空禅师诚恳的说道。
杨湛听完此话便又畅声笑道:“那如果有些事情我没有做,但是我又拿不出证据呢?是不是就要完全听任你们的判决?”
杨湛确实讲出了一个再真实不过的情况,江湖中有太多事情在模糊不定的情况下,就被意志众多的一方轻易的定了性。换而言之便就是弱肉强食。
了空禅师忽然怔了怔,良久才说道:“阿弥陀佛,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你又何必这么极端?”
“哈哈,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屈从于武林大流的看法?一代高僧竟是这般愚庸见地,看来我和你也无什么好谈的了。”杨湛鄙夷道。
少林高僧个个精研佛法,对世间百态早已洞悉的豁然通透,但想不到现在却被一个年轻后辈这般无视讥讽,便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我观这杨湛哪里是什么迂腐之人。”妙笔生故意拉长了声调说道。
元宗谅当然知道妙笔生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却并不觉得尴尬或气愤,因为经过刚才一幕,元宗谅才发现杨湛并非像自己看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