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谅果然算得一号人物,不仅能将许多事情看清,还能捏造一些事情让人信服。”赵承宗稍稍感慨道。
“元宗谅与我虽不甚对味,但这些事情皆是事实,却也非他能够随意捏造的。”司马重城轻蔑的说道。
赵承宗见司马重城如此说话,便忍不住失声笑道:“司马重城你说我在问罪大会上见死不救,尽管就算我在场也未必会出手救你,但当时的情况却是元宗谅设计骗我去了拜剑山庄,若非我及时警醒,只怕问罪大会全程都没有我什么事情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免去你因恨我见死不救而当场揭发我的情况,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元宗谅倒是帮了我的忙。”
司马重城这才明白过来,便只觉得自己是被人耍的团团转,遂恼羞成怒的骂道:“元宗谅这工于心计本色,确与你如出一辙,你们都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赵承宗却极为不爽的答道:“哈哈,元宗谅焉能与我相提并论?不过这说来说去这都是你司马重城简单愚笨,得势之时不可一世,一旦失势了就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对付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心思,如此看来还真是可惜了我一早的精密计算。”
司马重城被赵承宗这般羞辱,自是心中恼怒不已,但既然赵承宗说他对自己曾作周密算计,却不知这些算计都是如何实施的。
司马重城于是耐着性子问了起来,而赵承宗却也爽快,便一字不漏的把自己对司马重城过往的种种算计如实将来。司马重城听罢只觉得这些事情非常人能举,虽是愤怒,却也对赵承宗更加惊畏起来。
“原来你当初邀我下山,并极力助我上位,都是精心安排的阴谋,而我只不过是其中一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可惜我却没听元宗谅的计划……”司马重城悔恨交加的说道。
赵承宗却朗声笑道:“哈哈,于元宗谅而言,你又何尝不是一粒旗子?不过就算你听了他的话,元宗谅的目的也未必实现的了。”
司马重城却是眉头一皱的问道:“难道你对元宗谅的计划早有了对策?”
赵承宗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道:“你是元宗谅这个计划成败与否的关键,只要你不出现,他就不能得逞,所以我只需要考虑如何对付你就够了。而我恰恰有足够多的办法让你到不了现场。”
司马重城听罢心里便愈加交迫起来,因为他知道赵承宗现在会把自己真面目显露出来,就证明他是铁了心要杀人灭口了。司马重城不禁浑身战栗,心里只无比的盼望元宗谅能立刻现身搭救自己一番,如此他便故意追问赵承宗的详细办法,却希望能由此尽可能多的拖延住时间。
赵承宗于是把自己对付司马重城的办法说了出来,原来他至少安排了三股力量来截杀司马重城:其一是收买岭南边关守将派兵缉拿司马重城,只要他一踏入岭南属地,这些官兵就会明目张胆的杀了他;其二是抽调叶惊风、花冷纤、钟星汉等亲信人马在琅山设伏;最后就是赵承宗本人一直追踪二人,倘若司马重城侥幸逃脱前面两关,迫不得已之下他就只好及时现身的做掉对方。除此之外,赵承宗还曾暗中遣人将司马重城的行踪告知静思,如此才有静思与司马重城在临安城郊的一役。只是元宗谅说服静思暂时不能为难司马重城,才算化解了赵承宗这一手借刀杀人之计。
“可是你这一回竟然独身向西潜逃,看来那些设计都派不上用场了。”赵承宗却有些遗憾的说道。
司马重城听罢直觉得骨髓都发凉了,想不到赵承宗竟然早已布下了如此多的陷阱,更可怕的是这每一种手段都足以置他于死地。
赵承宗见司马重城期间屡屡回头探望,自然猜出他的心思,便不屑的说道:“你已走出百里之遥,元宗谅就算长了对翅膀也追不到这儿了。你还是安心的死吧,或许赵某能让你死的好看一些。”
司马重城这才回想起那农户所说,元宗谅服了蒙汗药后起码得在今日才能醒来,就算他一早出发,区区一两个时辰也赶不到这里。何况元宗谅还并不知道他的去向,便就是早早出发了也是无处找寻。
司马重城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今日是生是死只能全靠自己了。如此,司马重城便拔出太极龙泉剑说道:“上次在五指峰一战,我也并非全落下风,只要今日拼尽全力,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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