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哪怕有一个不像他所说这样都好,却哪里肯让这件事情就此罢休?
“那女子三番四次折辱与人,而杨湛又自恃武功高强欺人太甚,实在可恶。”赵承宗气冲冲的说道。
太虚观三清听得出赵承宗并无收场打算,便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
莫逆也听得出赵承宗的意思,但他却有办法来应付。
“赵盟主此言差矣。这位姑娘能力排众议的数次否定褚精良,必定是知道什么内幕事情,否则谁会蠢到以寡敌众来逞口舌之快?如果她知道什么内幕,那么也许褚精良就不想我们想象的那样,如此杨湛保她不失也不为过。”莫逆有理有据的说道。
清虚真人随即按着莫逆话语说了下去:“莫掌门说的不错,我们何不听听她的理由再来定夺?”
赵承宗看了看刘媛,直想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能说出什么高见来,便大手一挥的说道:“且看你有何话可说?”
事情至此总算告一段落,白玉扇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并发誓这样的场所他再也不会来第二次。
江湖是有界限的,刘媛深居将军府院墙之内,只怕连几个武林人物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何况是要说出一个门派掌门的污点?众人于是也和赵承宗这般想法。全场只有罗青衣等崆峒门人极力反对,但他们越反对,莫逆就越觉得褚精良有问题。
“堂堂武林盟主都说了要让她讲的,难道你们敢不从?”莫逆讥笑道。
赵承宗于是看了崆峒弟子一眼,罗青衣这才作罢。
“褚精良能在河套草原黑白通吃,源于他和驻守此处的一位将领拜了把子。”刘媛说道。
全场随即哗然起来,虽然河套草原已被金国吞并,但人们皆痛恨金国,直盼有朝一日能够光复失地,身为故土之人岂能与金国将领称兄道弟?
群雄皆议论纷纷,而罗青衣等人则是竭力驳斥。但刘媛却不管这些,只继续说道:“褚精良因为得到守关将领的关照,便勾结一干流寇干起了洗劫商旅,搜刮牧民的勾当,但有不从者皆人头落地,抢劫民女还算小的事情了。杨湛刚才所说的邝姓大胡子,便是横行河套地区的强寇邝麻子,也是褚精良的拜把子兄弟。”
群雄见刘媛能讲出邝麻子来历,便知此人非信口开河,只是她所说的这一切都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却令众人都难以置信起来。罗青衣等人见刘媛识破崆峒派秘密,便厉声反驳,若非有杨湛镇场,他们早就一剑刺杀了刘媛。
赵承宗虽也大致知道褚精良这些事情,但听一个不涉江湖的女子说出,便暗暗对刘媛身份狐疑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证明?否则就是口说无凭。”赵承宗正色问道。
“当然有了。”刘媛坚定的答道。
全场随即全神贯注的望住刘媛,大家都竖起耳朵来期待刘媛后面的话语。
刘媛于是把自己的依据说了出来:“褚精良为非作歹,早已被受害之人控告到金国朝堂,虽有守将庇佑,但此事皆记载于朝册,大家可以去金国皇宫查询,也可询问在朝要员。如果嫌路途遥远,大家也可以问问远赴西域的商旅,他们一定会告诉你经过河套草原之时会发生什么,要注意什么。”
花玲珑于是想起入住流沙客栈商旅们的谈话,便也站出来为刘媛佐证一番。群雄见刘媛话已至此,便纷纷对崆峒弟子侧目起来。
罗青衣见众人如此反应,却也心虚非常,便窘迫的望住了赵承宗。
赵承宗虽知刘媛所讲俱是实情,但他又不肯杨湛就此脱离了干系,便好奇说道:“你如何能证明褚精良与金国守将结拜?而金国官员朝议之案情乃一国机密,你一个妇人又岂能知?”
赵承宗话语未落,白玉扇便大摇大摆的站出来说道:“哈哈,你可知我这位表姐是何人?”
赵承宗不耐烦的看了看白玉扇,却并无后话的只等他速速回答。白玉扇见赵承宗似有不屑,又见群雄也多有好奇之色,便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我表姐乃太原守将秦将军的夫人。”
群雄听罢便个个惊讶不已,却谁都不敢相信在这个三教九流聚集的场所里,竟然来了一个二品将军的夫人。
见群雄纷纷惊诧,白玉扇忍不住自豪起来,遂倒竖起眉头逐个打量了场下一番,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便油然而生。
若在平日,想必刘媛也会和表弟一般表现,但这次却不知为何,刘媛却极不情愿白玉扇讲出自己的身份。
刘媛颇为难堪的看了杨湛一眼,便气冲冲的一把拉回得意洋洋的白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