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顿时面如土色,而妙笔生也暗觉脸上发烫。群雄这才相信到魔宗确实有一个用刀的弟子,便又重新思考剑门遇害之事来。
莫逆见赵承宗无法再辩解此事,遂收起剑退回到阵中说道:“魔宗派弟子血洗其他剑门制造混乱,逼的护剑仕和始皇圣剑现身,魔宗便趁机堵截抢夺,最后杀到了昆仑山上。这样看,整件事情的真相就大白于天下了。”
群雄细细寻思一番,便都不住的点起了头。无需多说,他们也都认可了莫逆的说法。
杨湛见场上形势如此变换,却也是欣喜不已,毕竟这样一来,自己莫名背负的罪名就得以洗脱干净了。花玲珑亦是想不到事情会变化的如此快,便也替杨湛开心起来。
妙笔生见赵承宗极不愿意见到这种结局,便灵机一动的说道:“莫掌门说魔宗授意弟子洗劫其他剑派,可有旁人佐证?”
赵承宗听罢随即精神一振,便似有不屑的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决不能以你个人片面之词草率定论。”
莫逆只觉得好笑,既然已经证明魔宗就是剑门惨案的主谋,也证明他有一个与涉案元凶完全吻合的弟子,难道事情还不清楚吗?莫逆正欲就此反驳,却不料群雄纷纷要求自己证明前面所说俱是事实。
莫逆看得出这些都是赵承宗的人,但对方一致要求如此,自己却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莫逆并无见过钟星汉行事,前番结论也确实是推断而来,实在找不到谁可以为自己证明一下。
赵承宗见莫逆迟疑,便暗暗向孙伯然使了个眼色,孙伯然随即心领神会,遂站出来严厉说道:“当日魔宗进入祖师山洞后便大打出手,他也早早被打落山崖,根本就没有说这方面的事,他那些话完全是编造的。”
此话一出,群雄随即哗然。昆仑弟子见孙伯然帮着赵承宗打压莫逆,却是个个忿恨不满,但当时情形他们也未亲见,便也不敢上去说些什么。
“你在昆仑派身份低微,根本进不得师尊洞府,如何敢说我说的不是真话?”莫逆盯着孙伯然质问道。
孙伯然却并不就此作答,只不屑笑道:“你乃昆仑弃徒,却为何能进入祖师洞府?你生性狡诈多变,刚才说莫邪剑之事就已经欺瞒在场群雄,你的话实在听不得。”
莫逆刻意将始皇圣剑说成是莫邪剑,虽是为了保护昆仑派,但也确实是欺骗了众人,面对孙伯然的指责,他也无话可说。
群雄见状随即警觉起来,大家都认为莫逆有欺瞒众人的前科,他所讲的话的确不能轻信。赵承宗看出众人态度,便急急说道:“你说钟星汉洗劫了嵩阳观和苍山派等剑门,却给不出证人。但杨湛杀戮崆峒派数十众,却人尽皆知,相比之下,大家说谁的嫌疑更大?”
“我早已说过,崆峒派并无什么宝剑丢失,褚精良等人之死完全是另一码事,又何须再拿出来干扰众人?”莫逆反驳道。
的确,刚才的分析已经说到崆峒派遭遇与其他剑派不同,不属于此次剑门事件之列。如今莫逆再次重申于此,便令群雄皆犹豫起来。
“哈哈,我崆峒派有无宝剑丢失,岂能由你一个外人说了算?告诉你,我崆峒派珍藏的湛泸剑便就在褚掌门被害后没了踪迹。”罗青衣不屑的笑道。
罗青衣说罢,其他弟子皆纷纷点头赞同。湛泸剑自唐王朝覆灭后就绝了音讯,想不到竟然是被崆峒派所藏,如此消息怎不让群雄惊讶?众人虽心存疑虑,但见崆峒弟子口径完全一致,便只好选择相信下来。
莫逆是不相信罗青衣所说的,但门派珍藏毕竟是隐秘之事,他也不敢轻易否定对方。只有杨湛知道湛泸剑在幽冥谷,根本不在崆峒派手中,但他答应过幽冥谷主不向外人提起幽冥谷之事,便也不好说出来。
赵承宗见莫逆和杨湛皆无言以对,便严正说道:“杨湛分明就是要去崆峒派夺剑,褚掌门宁死不从才被杀的,这不正与苍山派、嵩阳观等门派遭遇一样吗?我看他就是魔宗授意之人,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经赵承宗这么一说,群雄皆认为杨湛是真凶的可能大过所谓的钟星汉,遂纷纷凝神盯住杨湛,却看他还能如何辩解。剑派门人见情形如此,便又都激愤起来。
“笑话,我杀褚精良,实在是他作恶多端,哪来这么多无端猜测?”杨湛怒道。
“混账,我们掌门素有侠名,过往也为武林多有贡献,岂容你如此诋毁?”崆峒派弟子纷纷呵斥道。
“褚掌门侠肝义胆,相信在坐群雄都有耳闻,却不是你杨湛巧言令色能够改变的了的。”赵承宗呵斥道。
群雄之中随即有人附和起来,乍看之下,杨湛就像是是杀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一般不受人待见。
杨湛于是将当日所见所闻说出,但场下却无人肯信,因为他们认为堂堂一派掌门是能分善恶的,是决计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事情来的。其实他们会这样认为也很正常,毕竟场下可是云集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掌门、首领,如果他们相信杨湛的话,岂不是有损自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