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一袋银两交给妙笔生。
郭元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事情?便又要说明自己所问询之事,却不料被赵承宗抢着说道:“阅星楼既然有这样的规矩,咱们还是不要坏了的好。”
妙笔生感觉的出赵承宗此举是以退为进,便说道:“在阅星楼问询,必须要遵守这个规矩,如果郭帮主暂时没带够银两,可改日再来。”
语罢,妙笔生便直直的上楼去了。
郭元刚真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赵承宗在此,却也不便强行登楼而去,便叹息道:“赵庄主既然备足银两,便让你先去问询。”
赵承宗再三推让,但郭元刚却执意不肯。如此一来,赵承宗便只好愧疚道:“那赵某便不再强求郭帮主了。”
郭元刚谢过赵承宗好意,便只得先行离去。
赵承宗随即登上阅星楼,却见妙笔生有些紧张的迎了上来。
“承宗哥哥。”妙笔生忐忑的喊道。
却不料赵承宗反手一个耳光,将妙笔生重重的打到在地。
“你为什么打我?”妙笔生幽怨的说道。
“呵呵,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赵承宗却是气愤的说道。
妙笔生当然知道赵承宗所指乃昨夜夜探后山之事,但他会这般生气,显然此事关系重大非常。只是当时天黑,却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凿凿的直指自己,便不情愿的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妙笔生话音未落,便又挨了赵承宗一耳光,整个人都似棉絮般的飞射开来。
“你几番调查于我,又鬼鬼祟祟潜入我后山,却以为我不知道?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赵承宗厉声斥道。
妙笔生挨了两耳光,早已是嘴角挂血,如今再见这凶狠的赵承宗,却是两行眼泪直落下来。赵承宗却不吃这一套,只对着哭泣的妙笔生追问一句:“说!”
妙笔生落泪,完全是他不体谅自己用心,便黯然的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赵承宗却一脸惊讶起来,连连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妙笔生于是将那日沉船怪事及后来丐帮与三江堂浔阳恶战说出,眉宇之间皆尽担忧之色。听罢妙笔生将心中疑惑说出后,赵承宗这才舒缓过来,便不以为然的追问一句:“便就为了这个?”
妙笔生却难以像赵承宗这般轻松,再联想他前番这般痛打自己,却是心中凄凉不已,便说道:“此事规划如此周详,行事又这般诡异,足见后面有一个极其了得的人物在总览大局。而承宗哥哥已参与此事,我是怕那个人会陷害与你。”
赵承宗知道他所言不假,又再前后思量一番,便确定妙笔生的作为还够不上什么破坏,便上前扶起妙笔生,却温和许多的说道:“我刚才太过激动,才失手打了你,这会儿还痛不痛?”
妙笔生听得赵承宗这番关切话语,却是心头难忍一热,便就再多的怨恨也都烟消云散了。只见妙笔生凝望着赵承宗,却直直的摇头。赵承宗见他似乎还有少许愠气,便掏出一块手巾帮妙笔生轻轻檫拭了一下嘴角。妙笔生自打仰慕赵承宗以来,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情的对待自己,如今一旦见到了,便忍不住紧紧握住他的手,直望这美好的事情能够永留在阅星楼上。
赵承宗察觉得出妙笔生心中那份冲动,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因为这件事情,险些害的你我翻脸,真是不该。我看这样,此事便就到此为止,你以后都不要再擅闯我后山了。”
妙笔生却小鸟依人一般的依靠在赵承宗身畔说道:“全听承宗哥哥安排。不过那郭元刚今日前来,必定是要追问我去三江堂之事,看来不会轻易罢休的。”
赵承宗今日见他来阅星楼,便已猜到是为这事而来,便细细思索一番后说道:“他若再来,你便告诉他我已经帮他付过千两白银,你再将去三江堂之事告诉与他。就说你得知沉船有青釭剑,时值长江水域枯竭,便邀请满江红打捞,其余事情与你无关。”
妙笔生原本也打算这样与郭元刚解释,也算是和赵承宗不谋而合了。只是关于三江堂火龙神鱼离奇走丢之事,妙笔生却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是他三江堂的事情,咱们外人还是少掺和的好。”赵承宗低着脸说道。
妙笔生知道赵承宗说一是一,便不敢再多问了。
赵承宗又再看了妙笔生一眼,这才恢复到平日严肃之态的说道:“我自认与阅星楼颇有渊源,希望你能完全听我的,勿要再单独做些莫名其妙之事。”
妙笔生见赵承宗这般神情,便知道他又要离去了,却是怎么也舍不得。当局者迷,看来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