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今日之事便就到此为止。方才你二人也说过,能到贺兰山的人,必定是无亲无故之人,但大家一起在贺兰山生活、学艺,便如同在一个家庭,彼此变就是亲兄弟姐妹。若无此心气,就活该一辈子孤苦。”贺连勋语重心长的说道。
贺连勋一番话语说的真挚动人,尤其是钟星汉与花冷纤,毕竟年幼许多,感知孤苦凄凉之意亦要直接深刻许多,听到贺连勋这番话后,便觉得语语中的,皆落到心坎之上。钟星汉随即与花冷纤相视一眼,这才算一笑泯恩仇。
“二师兄,你真是我的好大哥。”钟星汉却忍不住说道。
贺连勋终究粗人一个,受不得这样细腻话语,尤其是从一个男子口中讲出,他更是听不得,便提起石柱转身而去了。
“如此说来,我也是你的好师姐了?”花冷纤对着钟星汉孤傲的说道。
“是啊,还是差点没要了我命的好师姐。”钟星汉却白了花冷纤一眼说道。
“老四,你方才刚刚发誓说再也不和我斗气的,怎么二师兄才一转身,你便要破誓了?”花冷纤责问道。
“这么说我这位好师姐是摆明要吃定我了?”钟星汉却冷冷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怨不得别人。我以后哪天不开心了,说不定会经常找你出气的。”花冷纤余气未消的道。
花冷纤知道钟星汉向来不满意她位居老三位置,并几番以此挑衅自己,今日他能摆出一副痛下杀手之态,除了斗气之外,亦与心中积怨有关。而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在试探花玲珑是否真与花冷纤有关联,如果有,那么花冷纤便就要亲手杀死花玲珑这个亲人,否则,魔宗必不会再容她在贺兰山。无亲无故,是贺兰山的第一条规则。
钟星汉却淡淡一笑,说道:“真不知道该说是男人聪明,还是女人愚笨,我刚才只说不和你斗气,又没说斗了会有什么下场。既然没有后果,偶尔破破例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钟星汉却仰天大笑的追着贺连勋而去。
贺连勋其实也明白花冷纤为何要对钟星汉痛下杀手,但念及花玲珑劝杨湛放过自己,便当作不知此事。但自己这样想,便就不知道钟星汉会不会这样做。
“老四,今日那花玲珑总算救了我们一命,关于这件事情,你必须保密,便是一个字也不能吐露。”贺连勋严肃的说道。
“我发誓,不管花玲珑是否与三姐有关系,我都保密这件事情。”钟星汉竖指朗朗说道。
贺连勋听罢得意的点点头。
“如果有违此誓怎么办?”花冷纤却在一旁冷冷问道。
“对,对,如果做不到咋办?”贺连勋急急说道。
钟星汉回头无奈的看了花冷纤一眼,只得叹气说道:“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不算数,要说的清楚一点,说的厉害一点。”花冷纤却不依不饶的说道。
钟星汉正欲辩驳,却不料贺连勋也点头说道:“有道理,大丈夫既然敢说,便是上刀山下油锅,天地不容,粉身碎骨,人神共谴也在所不惜。”
钟星汉却呆呆的望着这位愚笨的二师兄,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一口气讲出这么多悲惨词语来的。而花冷纤却急急催促一番,非要他一字不漏的将这些悲惨下场说出来。
钟星汉只得将这一长串毒语接到誓言上一一说出。
“此番受挫,大家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休养。”贺连勋说道。
语罢,三人便踏着履尘功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