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真,我……我……”江心月望着慕容云真,却始终还是不敢讲出来,因为她害怕慕容云真拒绝,害怕这话一出,便再难与他同舟共济了。
“心月,有什么话就直接和云真哥哥讲,天大的事情云真哥哥也为你办到。”慕容云真望着江心月郑重的说道。
江心月却是心中一阵激动,几次都话到口中,却终究又收了回去,只得满心期待的说道:“云真,你一定要记着心月,记着我。”
“这个当然,我慕容云真对天发誓,这一辈子都记着心月,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慕容云真振振有词的起誓道。
“云真真挚,绝不会骗我,他既然会这般为我,必定也不会辜负与我。”江心月心中暗暗自言自语道。如此一想,江心月却又忽然看到了希望般的恢复过来。
见她舒缓过来,慕容云真这才松了口气,再忙活一番后,慕容云真便带着江心月重新回到船上。
魔宗冒着江上暴雨一路前行,只盼能在长江水道截住慕容云真,但一路查看却不见有他的踪影。水手们顶着狂风大浪行进,却也是怨声载道,奈何魔宗出钱在先,又威慑在后,只得无奈说道:“但凡行船之人,遇到这般天气也都要靠岸避让,只怕他们也休息着没有前进。”
魔宗稍稍迟疑片刻,但回想一路过来查遍江上大小行船,皆未遇到慕容云真,必定是他先出发多时,可能早已去到下游。魔宗如此一念,便只道是船工们的话语不过是躲懒的托词,随即掏出几锭元宝放在船工面前。
船工固然喜欢这白花花的银两,但江水暴涨之下,水文徒然变幻莫测起来,却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取下。
“如何?你们竟然不要这加倍的工钱?”魔宗疑惑着问道。
“老先生,如今这江水汹涌多变,我们只怕拿了这钱也未必有命来花呀。”其中一位领头的船工委婉着说道。
魔宗便拿起一锭元宝一捏,却是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若不照做,只怕现在就没命。”
只见这锭硕大的元宝在魔宗手里顿时化作泥巴一般松软,任由他捏出不同的形状来。船工们自是极为惊骇,直叹这老者修为匪夷所思。如此一来,却再无人敢说半个不字,皆提心吊胆的照着魔宗吩咐领下元宝,然后再卖力的驱使行船。
只是天色渐黑,加之雨水不断,江上来往船只也早已变得悄无踪影了。只到次日早上,行船已入蜀东仍旧未遇慕容云真的行船。
魔宗这才暗道自己可能与之交错了,但慕容云真既然拿着始皇圣剑走这水路,必定是去商阳山的,而他又并不知晓自己赶来,何不来个守株待兔坐等他将始皇圣剑送上门?
如此一想,魔宗便叫船工全速行进,不用再查探两岸行船了。
船工不大明白魔宗用意,但谁也不敢支吾半句,都卖力的全速前进。
慕容云真果然也不知道魔宗急急追来之事,待与江心月吃过早饭了,便又划着小船慢悠悠的重入长江之中。经过一夜的奔流之后,长江上的流水已不似先前那般汹涌了,江心月也才敢放心的将船再驶入将心之内。滔滔江水之上,这条小木船便如离弦之箭般的直奔下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