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杨湛果然每天四处采摘果实,又攀爬崖壁采摘蘑菇、雪耳,甚至做机关抓来飞鸟、野兔,狂刀老祖四十年来头一回吃到肉食,直大呼过瘾。
再过了一段时间,洞天谷开始飘起粒粒雪花,已经是隆冬岁月了。杨湛刻意在狂刀老祖的洞穴外用枯枝树了一片围栏,以防风雪来袭;又在自己睡觉的麻石周围筑起棚子,但每日午后山风大作,总不免要修葺一番。
“杨湛,你将那白猿皮穿起,可保你温暖。”狂刀老祖说道。
“白猿与我有恩,我是绝对不会穿白猿的皮毛的。”杨湛坚定的说道,言语中,似乎对当日狂刀老祖剥了白猿的皮毛还存有芥蒂。
这些日子的相处,狂刀老祖也了解了杨湛的性格,他虽然善良纯真,但却是个倔脾气,只要是说了不干的,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但杨湛今番视狂刀老祖无心无肺,却又是狂刀老祖所不能接受的。
“杨湛,你是在气我剥了白猿的皮毛吗?”狂刀老祖不免气愤的问道。
杨湛却不说话。
“白猿之死难道我不伤心难过?”狂刀老祖又问道。
杨湛低下头,只默默说道:“可是白猿之死,为何不见你流一滴泪?”
“呸!那是惺惺作态,我看你当日哭哭啼啼也不过是矫揉造作之举。”狂刀老祖骂道。
杨湛气不过,便也硬起嘴巴说道:“总比您冷酷无情的样子好百倍。”
狂刀老祖顿时怒火中烧,扬手便挥出一巴掌,掌风所过,杨湛狠狠的摔在地上。杨湛站起来,也不擦拭嘴角的血迹,依旧坚定的看着他。狂刀老祖又是一巴掌挥来。杨湛又被掌风狠狠打到在地。
杨湛这是跟狂刀老祖杠上了,狂刀老祖越是打,杨湛就越是不屈服。最后狂刀老祖几乎想要杀了杨湛而后快。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狂刀老祖始终下不了杀手,索性罢手生起闷气来。
接下来的几日,狂刀老祖不搭理杨湛。杨湛也不和狂刀老祖说话,洞天谷顿时安静了下来。不过气归气,杨湛却依旧每日外出去挖野草根,又将先前储备好的食物熬出热汤送到狂刀老祖面前。狂刀老祖也不理会,只待杨湛走开了才吃起来。为了保证汤的热度,杨湛总是放下汤后就转身回自己的小棚里。
洞天谷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大雪足足积压了半尺之厚,谷顶狂风呼啸,冰冷刺骨,杨湛虽有枯叶堆当被褥,但依旧奇冷难当。此刻,杨湛又想到洞穴里衣衫缕烂的狂刀老祖,一把年纪了如何受得了这样的严寒,如此他心中更加不安起来。想着想着,杨湛就离开小棚,取出外面挂着的白猿皮,这一切都被佯睡的狂刀老祖看的清清楚楚。
“原来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狂刀老祖心中暗暗说道。
杨湛却抱着白猿的皮毛,向着狂刀老祖走去,见狂刀老祖酣睡正香,他便轻轻的将白猿皮毛覆盖在狂刀老祖身上。又弄来柴火,在一旁生起一堆篝火御寒。望着忽明忽暗的火苗,杨湛觉得一年又要过去,忽然想家,想念那些曾经对自己好过的人。
“杨湛,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狂刀老祖已经坐起来问道。
“老祖,你醒了?”杨湛转过去问道。
狂刀老祖并不说话,好像再等杨湛回答。
“在我们家乡,一旦下起雪,就意味着要过年了。”杨湛有些忧伤的说道。
“所以你想家了?”狂刀老祖又问道。
“我现在孤身一人,哪里有家?”杨湛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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