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以伤害官员罪带走苏幕遮!”
张琳的司机一听这话,便也来了劲,撸起袖子便朝苏幕遮走了过来。
苏幕遮冷冷一哼,心想正好试试莱归哥哥教她的近身术有没有用。
“住手!”
三人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司马识焉缓缓走来,风雅的面上露着一抹愠色,声音微微低沉,却透着一股愤怒。
张琳自然也不是好说话的,见到司马识焉更是没有好气了,“怎么又是你?!”
“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张小姐来医院应该是奉了令尊的命,来探望家妹的,怎么如今在外面吵起来了?不仅负了令尊的命,倒还辱没了自己的节,状如泼妇。”
苏幕遮暗暗一笑,突然觉得司马识焉嘴巴虽毒,性格虽傲,但放在这个时候,也是很管用的嘛!
张琳白皙的面上染了一层红,毕竟她平日都被别人夸着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她直直地看着司马识焉,可是无奈她国语词汇有限,实在想不出怎么反唇相讥。
半晌,才悻悻道:“令妹呢,身体可好?”
“托令尊的福,刚刚抢救过来,已度过了危险期。”司马识焉瞟过张琳的面颊,便也不再多看,而是抬眼看向天空,仿佛多看张琳一眼就要折寿一般,从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浓浓的不屑来,“家妹自幼不喜热闹,更不喜与无度之人讲话,依我看张小姐还是请回吧,就说已经探望过了,我自也不会揭穿。”
张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司马先生倒难得提出一个可听的建议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拜别了,希望司马先生说到做到,不要小人告状。”
“张琳小姐又说笑了,不过想想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自古以来不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司马识焉闲闲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她此时气红了的脸,直直走到苏幕遮身边,“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岁月似是流水,又似是褶皱,曾经的记忆在被窃取的时光中显得微不足道,却又足以成为永恒。她侧头看着司马识焉,司马识焉的侧颜隐没在月光之下,模模糊糊的,填满了如水般的独白。
犹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一身笔挺西装,眉宇间那如墨的气息呼之欲出,面色温和却透着一股傲然的冷。而如今,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悄然无息地变了许多,两人见了面虽免不了吵架拌嘴,但却也是将对方视为了特别的存在。
“看我做什么?我帮你可没有别的意思,若你因此而对我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可真是不必了。”他似乎注意到了苏幕遮的目光,便开口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大!苏幕遮翻了个白眼,撇了撇甜橙色的小嘴,“知道了知道了,你司马少爷清高孤傲,可不是我能攀得起的!”
他突然踩下刹车,眉头轻蹙,转眼看着她。她怔了怔,读不懂他目光中的光芒究竟是什么。无意间,似乎瞥见他的唇角无奈地扬了扬,又见他调转了目光,继续平稳地开着车,刚才的那一切倒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幕遮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抿了抿唇,道:“刚才……还是要谢谢你的。”
他瞥了她一眼,“不用。”
“哦。”她点了点头,“我今日见令妹,觉得与她不用说话,便是投缘了的。”
他怔了怔,旋即扬了唇角,“容月也是这样说的。”
“她的病……”她小心翼翼问道,却见他的面色暗沉了下来,她也不敢再问,只是转了头,静静地瞧着前方,看着越来越通明的道路。
半晌,才听他的声音沉缓地响了起来,“她的病大约是治不好了的,医生也已经和我说过,现在是能拖一时便是一时,今天她差点就去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打扰慕兄……”
他顿了顿,见着她并不说话,她与司马容月相同的一点,便是别人永远无法知道她们的悲喜,或是她们在想些什么。
“我自是知晓你与慕兄的关系,但仍不能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声音轻盈,“没关系,我想司马小姐已经坦然了。”
“你从何得知?”司马识焉看着前方的路,并未看她。
她笑了笑,也不再答话。
“虽然我知道你信任慕兄,也不想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我却是不得不与你说的,什么事情都是说清楚了为好。”他踩下刹车,目光滑过她的娇颜,“其实他与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