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家门口吵吵闹闹的老宅几人,任晓面色十分淡然,彷佛在看人唱大戏一般。
其余人则是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任晓看着这场景十分面熟,就像是当年她被宁家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那个场景,也是如此。
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己都知道的讽刺,轻轻的笑了笑,“你们还没闹够么?”
宁老头等人闻言,立即便停止了吵闹,只是怒目而视的瞪着任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那两个畜生,又怎么会和老子断绝关系。”
“畜生?”任晓心头怒火中烧,“在你眼中他们的畜生,那生了这两个畜生的人,岂不是老畜生了,你也好意思来骂人?!”
任晓替宁简和宁绥不平,在这些人眼中,这兄弟俩到底算什么,一口一个畜生的骂着,难道真的是他们的奴隶么。
一旁看着的宁邵氏也气的满脸通红,心里也早是后悔不迭,若是真知道这群人是这样子的,便是打死她,也绝对不给这些人一分钱。
任晓自然是把这一情况落入了眼中,她低头浅笑道:“你们吵也吵完了,闹也闹完了,是否可以离开了?我这还打算睡个午觉呢。”
看她哈欠连天的,蒋氏心里也涌起了不平,这一切都是这李桃花闹的,若不是她彻底惹恼了这个煞星,他们又何至于此。
李桃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本意并非如此的,怎么如今倒是脱离了她的掌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院前站着的其他人,纷纷都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几人在吵闹,许是心里在嘲笑亦或是别的,但这些都和任晓无关了。
“你们若是吵吵够了,那便离开吧,我这里并不欢迎你们。”任晓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以往或许还有些瓜葛,但如今么……已然都是过去式了。
“你……”宁老头双目圆瞪的看着她,最后在任晓的嘲弄下,被人给拖走了,只因为族长他们一直在他家等着,许久不见人,听说他在这里,便让族里人把他带走了。
也不知道族长等人和宁老头说了些什么,之后的日子里,宁老头等人便安生了,不过他们几人是安生了,其他人却不怎么安生,这头一个便是李桃花。
她这几日可是因为袁氏的挑拨离间,被宁老头打了一顿,脸肿如猪,看着都吓人。
连夜到了娘家求救,却因为两个嫂子不待见她,而赶走了,李家两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何情况。
夜间,宁简紧紧抱着任晓,双眼微阖,若不仔细看会真以为他在睡觉,但仔细看他微微翕合的嘴唇便能知道他还未熟睡。
任晓叹了口气,回拥着他,“若是心中难受,便说出来吧,说出来便好了。”
“我……”宁简闷声的开口,“原以为断了父子的名分后,我心中会好受,但实际上,看到那白纸黑字后,心里钝钝的,好似千斤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难受是有,但一想到以前的事,我心里却也恨,恨他如此的残忍,恨他如此的漠视。”
任晓轻拍着他的背,看他如此难受,心里也是一紧,到嘴边的话也咽下去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他做的这些都是她和孩子,若说他做错了,那岂不是她在中间挑拨父子失和?若说他是对的,但对外来说,不孝的名声自然是会有些影响的,且父子终归还是父子,对他真正狠的,还是袁氏,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看样子这话不错。
屋中谈话声沉寂了下来,而屋外传来了滴滴答答的雨声,这年的雨似乎格外的多了,前几日才下了雨,这会儿又下雨了,听这雨声,似乎雨还不小。
过了许久后,宁简才松了口气,“好了,睡吧。”
“嗯,睡吧!”
一夜的相安无事,任晓和宁简等人将精力都放置在了在省城开店的事上,再加上清溪村以及镇上等地方的努力,还真是在省城开了一家豆腐坊以及一家酒楼。
如今豆腐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了,倒是其他豆制品还是供不应求,但因为其他的镇上送货及时,还好没有出现缺货的现象。
经过一年的努力,任晓总算是在省城站稳了脚步,自己做的东西,也因为有省城知府大人赏识,而没有被任何同行给打压,算是顺风顺水的一年。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年节,仍旧是与前两年一样,早早的便把酒楼的门给关了,一家子携手去了清溪村过年。
在过年前,任晓等人给村里办了个酒席,只因为这一年的销售量比之前两年增长了好些。除了原先的几家外,仍旧是各有分红。
众人看着手中的几十两银子,高兴的直掉眼泪,纷纷道,若非有这宁简和任晓,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么多的银子。
听了这话,任晓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毕竟以前这村里人过的什么日子,她还是知晓的,如今也只能是感慨一句物是人非。
“唉,没想到以前一个穷性僻壤的清溪村变化有如此之大。”林晓伟叹道,如今他也蓄起了胡须,之前可是被任晓好一顿嘲笑,和那山羊胡没有什么差别,
任晓斜睨了他一眼,瞥见他那山羊胡时,还是忍不住想笑,“是啊,如今变化太大了。”
可不是,以前崎岖颠簸的小路,已然被修成了可供两辆马车并行的平坦大路,再加上村里人家的住处,也纷纷建的错落有致,且每户人家门前,总是会种些植被,用鸟语花香来说并不为过。
“当家的,来,我敬你一杯。”冯婶夫妇端着酒杯便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当家的,不会嫌弃我吧?”
任晓举起杯,笑道:“怎么会,我这可是还指望着你们呢。”
碰了杯后,一仰而尽,再相视一笑,只怕有些人一辈子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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