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忙碌的时间一直到了宁天诚生辰那日,他的生辰来的不是大人,全都是小孩子,有些更是由家中的官家或是侍从陪着过来的
任晓和宁邵氏只是笑看着,偶尔会帮忙接待一些大人,他们早先便听闻了这个荟萃园的老板有能耐,没想到如今能耐确实不小。
居然能搭上了县里乃至整个省城都不敢小觑的徐家和唐家,这两家可是真正的地头蛇,谁敢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唐诺和徐玉卿给宁天诚备的礼物在读书人眼中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唐诺备的是一块上好的墨,黑如漆,带着淡淡的香味,便是写出来的字都带着淡香。
而徐玉卿备的则是极为有名的砚台——洮砚,若是让学院的夫子们在这里,定然会十分震撼,这这洮砚可是极为难求的,没想到这徐家这般大方,不过一个小儿的生辰,便给这么贵重的礼物。
宁天诚自然知道这物品的贵重,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看着徐玉卿,“这礼太重。”相比之下,唐诺备的礼稍微好些,至少不会太过贵重而让他为难。
徐玉卿看了看自己的东西,又看了看唐诺送的东西,略微瘪嘴道:“你就收了他的,不收我的?岂非看不起我?”
“你怎会这样想,这洮砚如此贵重,我又怎敢收呢?再说了,你这洮砚一看年份,便是有很长时间了,必定是你家中长辈的至宝,如何能给我呢?”宁天诚再次推辞,这东西要是真收了的话,那可不得给二婶添麻烦啊。
任晓和宁邵氏在不远处看着,微微点头赞赏,“天儿如今已然知晓如何接待宾客,且出事有条有理,丝毫没有差错,当真是极为难得。”
宁邵氏含笑道:“这可不是你们夸出来的,哪里就这么好了。”
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当着别人的面上,只会贬低自己的儿子女儿,但心里却不是这般想,这会儿的宁天诚,便是让宁邵氏极为长脸。
宁天诚自然知道这会儿母亲在看着他,是以更加不能出错,照顾起其他人来,更是有条不紊。
见时间差不多了,任晓忙走了过去,看众人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后,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多谢诸位来参加我侄儿的生辰,在这里我先谢过大家了。”
宁天诚含笑的给任晓作了个揖,而后才看着自己的亲娘,在正中央搬了两个椅子放着,扶着宁绥夫妇坐好,而后才跪在他们二人跟前。“小儿今日生辰,却是母亲的受难日,若不是父亲和母亲,又如何会有孩儿,又怎么会让孩儿过上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是以,还请爹娘受孩儿一拜。”
宁绥眼眶中含着热泪,眼中满是欣慰,“好,好,好,果然是我儿,如今大了一岁,还望你能做个好榜样,教导好底下的弟弟。”
他并没有把宁发财的儿女算上,人家都没有把他们当做一家人了,他又何必舔着脸把人家算上呢。
“孩儿谨记爹娘教诲。”宁天诚沉声道,脸上满是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宁邵氏可没有这么多的自制力,眼泪不自觉的便滑落了下来,“好孩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娘可就盼着你长大成人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反正到时候也是必须要有的事,现在说了也没用。
任晓搂着小豆芽在一旁看着,眼中也甚是欣慰,这孩子的确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就连小豆芽也是,以前瘦瘦小小的,如今倒是长高长壮了不少。
一通感恩言之后,便进入了主题,任晓接过了话茬,给自己的新产品做了推广,那便是准备已久的灌汤包和生煎包。
里头都是有汤汁的,还记得当初宁天诚几人第一次吃的时候,差点没把舌头烫坏了。
看着一桌桌的人都在吃着这个东西,交头接耳的品着,宁天诚十分的自豪,人家都以商人为耻,但他却不以为然,若没有商人,又哪来这些那么好的东西。
他们身上的绸缎衣裳又是怎么出来的,难道光有绣娘绣就够了么?若是没有人买,又怎么会有人卖呢,这些吃的也是一样,酒楼是吃饭的地方,衣食住行,食便排在了第二位,可见这食物是有多重要。
不光是他一人自豪,便是宁小晨和唐诺,徐玉卿也是如此,宁小晨便罢了,唐诺与徐玉卿更是一副我自豪的模样,逗乐了任晓。这些孩子的确是鬼精灵,一个个的招人喜欢,看样子她的点心可以传播出去了,怕是要名声大噪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