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晋国夫人从江妃处回来之后便夜不能寐,夜半从梦里惊醒过来,嗓子干涸得紧,喊了一声,守夜的小宫女便捧着茶水进来。
“夫人。”小宫女恭敬的将茶杯递到晋国夫人面前,却在晋国夫人抬头的一瞬间尖叫出声,茶盏摔在了地上。
“你叫什么?”晋国夫人伸出手去拉她,目光定在自个儿的指甲上,唰的收了回来。
小宫女早已惊慌失措的逃走,晋国夫人翻身而起,来到铜镜面前,只一眼,便惊得跌坐在地,为什么会这样……
***
申时,赫连真正在教安宁临字,宫人来报说是晋国夫人请她过一趟步寿宫,赫连真没工夫搭理她,便挥挥手,将宫人打发出去,哪里晓得晋国夫人不是个死心的,三番五次,次次来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赫连真将手里的狼毫一拍,墨汁溅到了雪白的宣纸上,自是不高兴的,起身吩咐青禾继续教安宁写字,自己带着宫人去了步寿宫。
许是上次在百花宴上得了教训,赫连真刚到宫门口,晋国夫人便候着了,虽说没有行礼,但赫连真并没作计较,由晋国夫人引着进了内殿。
宫人捧了茶,赫连真没动。
见状,晋国夫人温和的笑笑,道:“那日是我糊涂了,太后娘娘不要同我计较才好,我向你赔罪。”
端起一旁的茶盏,递到赫连真面前。
赫连真冷笑一声,声音冷得像冰渣,“不敢当。”而后在晋国夫人的殷切注目下将茶水喝得一干二净。
晋国夫人心头升起雀跃,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
赫连真重重的放下茶盏,歪着身子笑道:“如果夫人让哀家来步寿宫只是为了让哀家尝尝鹤顶红的味道,没有别的事,哀家可就不奉陪了。”
闻言,晋国夫人脸色大变,哆哆嗦嗦道:“你…你怎么…知道?”
赫连真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近她,仍是笑着:“晋国夫人,哀家看在皇上的面上给你几分颜面处处忍让你,不曾想你倒是个会得寸进尺的,以为哀家是个软柿子么?想要对付哀家,怎么事先就没有打探清楚哀家百毒不侵呢?”
她捉住晋国夫人的手腕,一字一句道:“若是还有下一次,哀家不介意让你也尝尝鹤顶红的滋味。”
手上用力,甩开晋国夫人,晋国夫人便跌倒在地上,脑袋磕在了桌脚上,闷哼一声,没有了动静。
赫连真前脚已经踏出了大殿,觉着不对劲儿,转过身来,瞧着晋国夫人仍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皱了眉,往回走了过来,蹲在晋国夫人身边,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倏地收回手,震惊不已,她不过轻轻推了一下,怎的没了呼吸,拿过晋国夫人的手把了把脉,愣住了,晋国夫人浑身血液凝固,身体冰冷,分明就是死人的状态,且,应当是死了许久才是。
她正凝神细想,又想起若是那人知晓自个儿的生母死在她的手上可要如何是好……
蓦地,晋国夫人睁开双眼,趁赫连真分神的一刹那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红着眼,狂躁的大叫:“我掐死你这个妖女,害我沈氏一族,迷惑我儿子,去死吧!”
赫连真不防,被她狠狠的掐住脖子,白皙的脸蛋儿都涨得通红,也是发了怒,举起手来一掌劈了下去。
然而,凌厉的掌风被男人的大手截住,“赫连,不要!”
赫连真顿了顿,哪晓得晋国夫人居然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臂,似乎要扯下她的肉来。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李墨见状忙将晋国夫人拉开,大怒:“你究竟在做什么!”
“墨儿,她是妖女,妖女……”一句话没有说完整,整个人疯疯癫癫,重复着同样的话。
赫连真在一旁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怒火,李墨顾不上发了魔的晋国夫人,瞧着赫连真白皙的脖颈上明显多出的手指印,心疼得紧,忙抓住她的手问:“有没有事?”
赫连真没好气的甩开他,碰了碰脖子,疼得厉害,足见这疯子是想要置她于死地,这倒不是最要紧的,要命的是方才被晋国夫人咬了一口,现在竟然觉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真是晦气!
“李墨,她到底怎么回事!”赫连真气得咬牙切齿,指着疯癫的晋国夫人,“下毒就算了,还想掐死我,几次三番,你要知道我的脾气没这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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