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支玉平家。支玉平这几天正找人制作竞拍方案,他感觉城里人都有钱,好几个人给他电话确认要参与竞拍,所以支玉平很是高兴,心想总算可以把这破房子卖了,上次闹鬼弄得他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他之前没听老人说这个宅子有问题,但祖上留给自己,他本来想留着。但现在闹鬼使他想抓紧卖掉老宅,不想再在手里呆一天,所以他从不把那次闹鬼事说给别人,支玉平想趁机卖个好价格。
对于迟勇突然光临,支玉平也很纳闷。迟勇进门后寒暄几句,就提出要再去老宅子看看。支主平一看迟勇还带了个人来,一想这肯定是行家,来帮迟勇掌眼。
“老弟,你就放宽一百个心,上次电话我也和你说了,我这宅子绝对没问题,要不是我儿子结婚急着用钱,我才舍不得卖。”支玉平拍着胸脯说。
迟勇看着支玉平秃头,两只小眼不时转动着,但说话坚定有力,这让迟勇有点迷惑。“支主任,这次来呢,主要就是为竞拍做做准备,你也知道花钱得要踏实,我今天带个哥们来帮我看看,你放心我定金都交了。”迟勇接过话来。
“好,现在我就带你们去!”支玉平说完带着迟勇和陈冰就往老宅走。
路上陈冰看着这个古村,他之前听说古村,但一直没机会来,这古村建筑南方没有。虽然南方有徽派、闽派老建筑,但真正能保持原味古村,他真是头一次见到。陈冰听说过抹葵峪搞古村旅游,但他没信,在他眼里顶多就是仿造古代建筑,这一来他可是开眼了,这对他来讲真是难得机遇,到时也要购买些古董。
三人边说边到了支玉平那所古宅,一进门,陈冰很兴奋,摸摸这,摸摸那,连说这真是明清古宅啊,是他平生以来见到最好的一所古屋。他看了四面房屋,指着木质花纹窗户对迟勇说。
“迟总,这可是难得古宅,你看看这雕花做的,你在古董市场根本找不到。”一旁支玉平暗自高兴,心想这人只看古旧东西,却不看风水,啥也有不懂。
“迟老弟,我这个老屋以前可是出过大官的,上至朝廷命官,下至县令,都是我祖上,他们都是从这里走出去。”支玉平见机顺着陈冰往下说。
听他们一说,迟勇犹豫的心又坚定了。就对支玉平说:“支主任,我看看这老屋房证吧。”
“没问题,走,到我家咱们边喝边聊。”支玉平一看到时候了,别到时看着看着发现哪不对,那可就不能出手了。
三人到了支玉平家,支玉平让老婆去村里饭馆定了六个菜,拿出自家酿酒。
“迟老弟,这是房证,你看看,清清楚楚写我名,这可是咱房产局印章。”支玉平说着递来一本房证。接过房证,迟勇看了看,他感觉这证是真的,作为一村主任不可能为卖房去办假证,有证在身就有法律保障,迟勇终于坚定了信心。
三人一边喝一边聊,迟勇这才知道支玉平家显赫家世,支家也是抹葵峪大姓大户,支姓在抹葵峪村占到三分之一。原来他祖上除了做官就是经商,到了他们这一代,赶上文革,当然有钱也只能平均化了。
三人正喝着聊到兴奋处,这时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来人穿的不是衣服,而披了一床蓝花底床单,把迟勇惊了一下,细看原来是支详谦,就是支玉平远房侄子。
“详谦,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有事吗?”支玉平有点不高兴问支详谦。
“小叔,这个月工钱还没给我呢,没钱花了。”支详谦站在那里,一只独眼不停看着迟勇。
“你呀,就天天知道喝,也不知道攒点钱。”支玉平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二百元递给支详谦。
“小叔,我走了,你们慢慢喝。”支详谦说完就往外走。支玉平看他走了,就招呼迟勇和陈冰继续喝酒。迟勇很纳闷,在他眼里支详谦明明比支玉平大,怎么还叫叔。
“看着你这们侄子比你大很多。”迟勇边夹菜边说。
“是啊,轮辈份比我小,在农村就这样,有的小孩刚出生就当爷爷了。”支玉平笑着说,他感觉城里人连这个都不懂,真是可笑。但在迟勇眼里,这个支详谦很是神秘,那只独眼背后总感觉隐藏着什么秘密,迟勇弄不明白,但给迟勇感觉,支详谦生活很落迫。想到这迟勇心头一紧,莫非打电话的人是支详谦?给我邮青砖的也是他?迟勇脑子里一连几个问号。
回去路上,陈冰很兴奋,迟勇却思考着一个问题,购买老宅这件事怎么传的这样快?
“这个古村落下面一定埋有很多秘密!”陈冰提醒迟勇。
“何以见得?”迟勇拉回思考问陈冰。
“我就看一座座古宅保存那样好,宅子下面肯定存有古董!”陈冰已然胸有成竹。
“不一定,你看这穷乡僻壤,哪还有什么宝贝,也就那些老房子建筑还能值两个钱。”迟勇不以为然说。
“我对古宅不太敢兴趣,对他们地下东西到是有点兴趣。”陈冰诡秘一笑。
“你可别瞎来,容易犯法,可别瞎整。”迟勇想这小子不会来盗墓吧,他可是听说陈冰与三教九流人物都认识,况且混迹古董界多年,有一定经验。
“迟总啊,犯法事当然不能干,这方面你还得跟我学。”陈冰又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