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你永远不要威胁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景崇言没有杀她。
所以从那刻起,白幽紫就认定,这位叔叔其实很温柔。所以她说,“言叔叔,你木有杀我……我哭了你都木有杀我,你对我真好……”
小孩子的逻辑,白幽紫的逻辑让景崇言彻底败了。从那以后景崇言就很少再对她放狠话。
她在最纯真,最年幼无知的年龄遇到了景崇言,如果不是在那个时候,她也很难保证能把那块冰给捂热。
才开始的时候景崇言也经常欺负她,动不动就把她扔在阳台,或者关在小黑屋锁起来,而白幽紫对他的绝杀武器就是鬼哭狼嚎。
喜欢安静的景崇言是一定受不了的。而她的战斗力……景崇言以前就说过,她能哭垮一家幼儿园。
整个幼儿园的小孩儿挨个来和她对哭,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所以从小就有一个念头根深蒂固,她明白景崇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哭泣,她的眼泪,她早把景崇言哭出了后遗症。只要她一哭,他的血槽瞬间清空。
转身,看着身后的别墅,在这个里面有太多太多她和景崇言的回忆。
在那个年代,一个闹腾的熊孩子和孤独少年的故事。
前方的人也停下了脚步。周燏和景崇言纷纷转头看向远处的她。
一抹阳光倾泻而下,衬托的她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同样的阳光下,世界的另一边,赤西也微微仰着头,远望着坐在二楼阳台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陌生,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自从有记忆以来,她就连正眼都很少给他。仿若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人。
赤西对她只有两种印象,发疯和静坐。
她疯起来的时候很恐怖,像一只面目狰狞的魔鬼,她沉默的时候很安静,像一尊无法撼动的佛像。
赤西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很快就会死的。可她还是活到了现在。虽然已不再美丽动人,可她仍然好好的活着。
“想上去看看你妈妈吗?”一旁紧闭的门缓缓拉开,赤西和哉穿着一身舒适的和服跪坐在地,一边品茶一边与他说话。
赤西笑笑,收回视线,转身进门,在赤西和哉的面前坐下,“你给她服用过一念花开。”赤西慢慢端起一杯茶,浅啄一口,“我看过领用记录。”
“呵~”赤西和哉无所谓地笑笑,扶着衣袖,继续他的茶道,“滥用私权。”风影七十二味毒药的领用记录可不是随便看的,这里面有曾经赤西家领导者的尊严与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也是。”不然怎么可能搞来一念花开。
父子俩同一时间抬眸,相视一笑。赤西将杯中清茶饮尽,“但看来这个药……也不是很有用。”
“谁说没有用?”赤西和哉笑容渐深,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很有用,真的。”
赤西一顿,将笑容收住。果然吗,看样子赤西和哉当初领用此药并不是给他妈妈服用的,而是给他自己。
所以他离不开她,所以他用尽一切办法都要把她找回来。
可是。这很奇怪。
“为什么?”他问。
赤西和哉给他倒满一杯茶,轻轻将茶壶放在桌上,转头透过屋外茂密的树枝叶抬头看向那个女人。
赤西拿起桌上的茶杯,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要留住一个女人有很多种办法,而自己服用一念花开这不算是办法。这是把自己逼入绝路。
“为了……”转眸,对着赤西露出一个慈父般的微笑,随着洒入屋内的阳光一同蔓延,顿了顿,他继续道,“为了控制自己……不杀了她。”
端住茶杯的手猛然一颤。茶水溢出茶杯洒在他手指上。
父子俩静静对视,眼神交流。
“你为什么想杀她?”他问。
“大人的事,小孩儿不懂。”他敷衍。
“你为什么要杀她?”他再问。
“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赤西和哉收住笑容,起身退去。
“你站住!”赤西猛然从地上起身,“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杀死了白酱……”走到赤西和哉面前,他现在还比他矮了一头,只能仰头注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赤西家的女人总是要变成……”他想起他的妈妈,想起赤西家很多的女人,“变成那个样子?”
赤西和哉先愣了愣,然后微微弯腰,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双肩,笑眯眯地说道,“傻孩子,你别乱想。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我和你妈妈原本可以很幸福,我们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路。我相信你不会的。恩?”
赤西垂头,这一刻他回到了孩子的样子。像一个无助而慌乱的,找自己爸爸求助的孩子。
“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我甚至还梦到……我成了魔鬼,把白酱……给吃了。”
“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从来都不会做梦的吗?”赤西和哉体贴地安慰他,“你不会伤害你的白酱。一定不会的。”
赤西咬着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题外话------
稍微过渡下,稍微偷下懒。
让我养精蓄锐,福利不远了。等到八十万,终于等到你。
额,如果福利是被景粑粑这个恶魔吃了,我是不是会被虐惨?啊啊啊啊啊~
就目前这个状态来看,很可能被黑化的景粑粑下醉生梦死吃了。哦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