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个没品的破事儿呢!我忧郁的睁眼,哎,你说说,可惜这会儿刘大才子也不知是在马尔代夫还是阿拉斯加浪呢,你说这小子结婚大半月了吧,这会儿还蜜月呢,咱总不好意思打电话问他吧,你看这大半夜的万一打的不是时候,整的破坏人家婚姻“幸”福,哥这样的好青年,那心里得多过意不去哪。虽然就那小子做过的混蛋事儿,这丫的也是活该!
晚风卷起树梢残余的树叶,连同枝桠一起剧烈的摇晃,蔓延迭起的山峦仿佛要从天际扑涌过来,隐约看到从九爷村里下来时候的石阶,只是此刻已全无了恢弘的气势,只若一条细线,松散的系在层峰叠峦之间。天地在夜色凄冷的暗色渲染下仿佛都已经变了模样,摆放悬棺的墓穴深深凹陷在峭壁之上,尸骨腐化散发的微弱暖意,被流动的微风卷起丝缕冥火在墓穴里浮动盘旋,一如深邃的瞳孔里熠熠发光的瞳仁。
我浑身一震,我暮的起身,诺吃惊的看着我:“怎么了?”“我知道了!”我惊喜的望着她,不由自主一把抱住了她,她细腻的脸颊贴在我耳根旁温暖的舒服:“高处的先祖,指引道路的夜瞳,我找到了!”
“是嘛,太好了……”诺璃先是一愣,随之轻声笑了:“那我们出发吧。”她说着,却将扣在我背上的手微微加了一分力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收拾下东西把张煜他们找来。”我话刚说完就听身后“咳咳咳”的一阵猛咳,可我这会儿哪还顾得上哪,咱心里那个高兴哪,哥历尽艰苦眼见着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我二话不说,我哼着小曲儿转身就跑。
范剑郝剑打我和诺璃刚坐的地儿旁一树丫子后头鬼鬼祟祟的探出头,郝剑一边叹气一边拾着刚喷了一地的爆米花,他一脸郑重的拍了拍郝剑的肩膀,他撇过眼偷偷看了眼我,他一边往嘴里一个劲儿的塞爆米花,一边儿痛心疾首的摇头:“兄弟,我可算知道咱高富帅sama这么文武双全英俊潇洒为什么这大好年华没有女朋友了!”
……
我一路狂奔着,风声呼啸而过,将刚才的念头在脑海里吹拂的更加翻江倒海。墓穴为眼,冥火为瞳,以此夜瞳,借早已殡天的先祖在深夜之时、天际之上,以这样的方式为来世后生指路,到底要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到用如此诡异而神圣的方式来引路?我将译写着密文的白萱放在掌心,顷刻便被风吹刮上天际翻转飞旋的没了痕迹,我又想起了之前的尸虫,那蝼蚁饱食人血后鲜红的色彩,与眼前冥火阴冷凄厉的光芒融为了一色。
指尖紧攥在风中“格格“作响,九爷早在二十年前就算到我会来湘西,这是我命中必然的一劫,而那个术人,恐怕也早就知道,甚至……或许就是他,一路指引着我到此。我心里莫名升起这样的念头,我觉得心口突然一阵澎湃,我抿了抿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觉出一分异样的兴奋,我的目光死死盯着悬崖间不断向远处延伸,飘忽不定的冥火,那个我们已找了一路的术人,是否就在这尽头?虽还未能见本尊,但早足已让我心头涌起阵阵敬佩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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