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空气清冷,萦绕在四周泛起一丝朦胧的白气,飘飘荡荡,如轻纱飘舞,宛若仙境。弥漫出一分迷离诱人的气息。远处传来水声,透过一片低矮的灌木,空灵的回响。循着水声慢慢前行,树梢掩映着一汪清水,瀑布飞流而下,水花白而发亮,撞击在岩石的棱角上,便若飞花般溅起。
潭水正中突起一块只能容下一人的青石,我暮然一怔,青石上竟有个身影,一身白衣飘然,墨发微垂至腰间,领口松松垮下,发丝飞舞间,好一分欲露未露的妖娆。那人的身体微微颤动着,虽然只是远远望着,却似乎已经想到那明眸玉面前,梨花沾雨令人怜爱的模样了。咳咳,虽然这只是个梦,但咱可是堂堂好青年,是建造宏伟大天朝未来的希望,甭说安慰美女了,就算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咱也义无反顾、义不容辞!
我踌躇着踱步缓慢前行,池水上飘荡起一分涟漪,将两人的身影重合,我忍不住微微一颤……你丫的,这水也太冷了吧!“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带起一分微笑温和问道,我驻足在那抹倩影不远的地方,似乎已能嗅到那人衣袍间被风拂起的浅香。 “嗯?”蓦然回首,长发飞舞而起,霎时若天地之间,千树万树梨花竞开,我睁大了眼,不敢错过将来的一丝一毫,时间仿佛停滞,安宁到窒息,让人浑身汹涌起燥热……
“哟,是你啊,阎王爷新选的柠檬味洗洁精味道不错吧,对了对了,我这次托梦给你是因为……”“喂,喂,别走啊,我好容易趁你睡着了拉你生魂入地府,范兄让我告诉你你们现在呆的那儿附近就是阴兵……”
“啊——!”我一个鱼挺窜了起来,漆黑的天空连繁星都被浓厚的云层遮盖,只剩下将死殆尽的草虫悠远凄然的夜歌。我喘着粗气脱虚的抹了抹满头的大汗,我勒个去,哥长这么大还没梦到过这么可怕的梦,好家伙,你猜那丫的是谁……是白萝卜那小子!
“干什么哪你?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腰口猛地一痛,我“嗷”的对天又是一声惨叫,诺璃揉着眼睛愤愤的支起身, “兄弟你干啥哪!吓死我了。”迷迷糊糊的嚷嚷,一个黑影慢吞吞的蠕动起来,这下得,连黄符都被吓醒了,他半眯着眼慢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捂着腰咬着牙一脸苦笑,“阿嚏!”黄符才坐起来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除了窟窿快啥都没有的师传道袍,“好多年没回湘西,山里的晚上,可真冷。”诺璃说着也跟着紧了紧衣领。
眼睛渐渐熟悉了黑暗,身体也已经冷的有些发僵,“对了,是火熄了。”我突然一拍脑门,我拉了拉身旁的诺璃:“走,我们去把火点上。”自打进山以来,连日的多云天气,虽并没有过一滴雨水,可满地落叶弥漫的湿气却是很重,我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摸索捡起些还算干燥的树枝,哆嗦着手用火石勉强擦出火花。火星在微微湿润的树枝间“噼里啪啦”快活的跳动起来,越蹿越大,映出了四周树枝干瘦的影子。诺璃拿出些水放在火堆四周加热,身体渐渐温暖起来,我站起来望了望四周,我忍不住皱眉嘟囔起来:“张煜呢?”
张煜这小子,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不得不说还算是个挺靠谱的角儿,没一句前话就跑的没影儿,那丫的是刘二宇忽悠女朋友的招儿,可不是他小子的作风。我借着火光,透过枝桠不清晰的散乱影子向着不多能看清的地方张望,可别说人影了,就连个半夜出门溜达散步的鬼影都没有。
晚风拂过,篝火急急摇曳,让人浑身又泛起了一分寒意。我突然想起先前张煜说的话——“姓白的,没准还在这附近。”张煜和哥比起来,不管是内涵还是姿色,那想都不用想,绝对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要说哥可是阴阳两届响当当的美男子,岂是他小子可以高攀的?可咱俩倒也有一个唯一一个相像的地方,张煜和哥一样,是个极其自负的人,能让他这样放在眼里还不断念叨的的,再加之先前我们已经遇到的那几个盗墓贼,这位白爷,绝对算得上个让人不寒而栗的角色。
就算不是兄弟,至少也是同伴,而且,是已生死与共的同伴。我想了想张煜一副牛哄哄的臭脸,我拍拍身上的土灰,哥得显示出咱大度的一面,为广大人民鬼民做榜样,我昂着脑袋霸气站起身,我低头望向诺璃:“我们去附近看看,但愿张煜没碰上麻烦。”
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我和诺璃已经商定就在附近找找,就算真的出事,也要等到天亮行事。可毕竟世事难料,这会儿功夫若是三人分头行动,万一张煜没找着,反而又搭上一个,那事情才算真的麻烦了。我好说歹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黄符跟着我们一块儿出发,黄符垂着脑袋半眯着眼走一步晃一步浑身没劲儿的跟在我和诺璃身后,我这一看倒是吃了颗定心丸,本来这么大半夜的溜达我还有些心颤,毕竟山间多野鬼,可僵尸吃鬼,一般的小鬼都怕僵尸,黄符这副样子活生生就一行尸,就算碰上哪家厉鬼出门找宵夜,咱也不用怕了。
我打开诺基亚瞅了一眼,此刻约莫丑时,鬼门洞开又应是万物休养生息之时,我不敢大声叫喊,怕惊了山神鬼怪,只能自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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