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是……?!”黄符警觉的小声叫了一句,老人的目光顿时冷冽下来,他抬起头来直勾勾的望向我们。我连忙一巴掌把那黄符他小子的大嘴巴给堵了起来。“我们……我们这就上去。”我努力避开那双浑浊苍老的目光僵硬的回答,可老人却显得更加不安起来,眼看着他要起身,诺璃出人意料的走上前一把揽住了我手臂,我顿时一晃神,她向着我皱了皱眉,转过身来半倚在我肩上嗔怪了一句拉着我向楼梯上走:“阿哥,你们先上去吧,各位主顾也累了。”她说罢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黄符几个:“明天应该就能到停尸地方了吧,今晚大家就只能凑合在这儿住了。”“嗯,我们上去吧。”张煜立刻回过神来应了一句,拉着媛媛也向楼上走来,黄符愣了愣急忙跟在了身后。诺璃小心凑上我耳边,她严肃的盯着我一边小心看向楼下的老人:“九爷的事情,由我来办就好,现在做这一行的人不多了,多少有点戒备。你们去找了房间就赶紧歇吧,晚上千万别出来。”
她等到我们几个全都到了楼上一个人走下了楼梯,她回身冲我娇媚一笑:“早点休息吧,记得给我留个朝阳的屋子。”她在楼下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她转过头淡淡看向老人:“老板,麻烦来碗粉。”
“好嘞。”老人熄了烟低声答应起身转向屋侧一间小房间,他又抬起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晚上没事少出来,山里没什么可溜达的。”
事情交给了诺璃,我们几个也着实帮不上什么忙,我伸个懒腰泛起一股子疲惫,在山上走了一天不免感到腰酸背痛。楼上一共只有五间房间,我打开其中一间的房门,我下巴险些没掉在那满是坑的地板上,房间只有巴掌大小,除了几块既不遮风又不挡雨的破木板子,总共加起来就一张破木床。我没好气的把行李丢进其中一间,小哥我气的肝都疼了,你丫的,老天爷您老人家今儿是放假还是咋整的,这天理都上哪儿溜达去了!刘二宇个小兔崽子这会儿感情是洞房花烛夜,咱倒好,住这么个破地方不说,还要五十!
哎,我叹了口气,得,生气不利于身体健康,小哥我还不打算英年早逝,为了最后的鬼器,为了能得出个结果,咱忍了!我向床上一坐,只听“吱”的一声惨叫,一只小耗子一脸惊恐的瞅了我一眼飞也似的向着墙上的窟窿一钻没了影,临走还不忘把床上本就不剩多少的床单啃走一小片儿补贴家用。我这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一拍床板愤愤跳了起来,好家伙,这耗子兄的陪夜费也太贵了吧!我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下去找那黑心的老爷子理论,我猛地一转身,我脑袋“碰”的撞在什么东西上头,我顿时和那玩意儿齐齐叫唤了一声。“谁?!”我一声怒喝,黄符他小子滚圆的身板把门前都给堵死了,他揉着锃亮的满是疙瘩的土豆脑袋满是无奈的看我:“一间房间上了锁,房间不够,兄弟咱俩只能挤挤了……”“你!”我觉得眼前一黑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口,我这回彻底是连去找回咱可亲可爱的毛爷爷的的力气都没了,我扑倒在床上冲着黄符一声大吼:“我睡上头,你睡下头!”
……
夜深人……我呸!我鼻子发痒再也忍不住昂起脑袋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我一个鲤鱼打挺从硌人的床板子上窜了起来,我浑身打着哆嗦愤愤一巴掌关上了那一个劲儿漏风的破窗户,黄符个倒霉小子就连睡在地上也不老实,把咱床上那一丁点儿本来就被耗子兄折腾的破的可怜的床单全拽到了地上不说,还怪自娱自乐的一个劲儿的磨牙打呼说梦话,那敢情是说学逗唱样样俱全,咱以前还真没发现兄弟有这才能,这丫睡个觉还能说单口相声呢!
我搓了把脸傻愣愣坐在床上睡意全无,窗外林叶在惨白月光的照应下投下一片阴影,树影间偶尔飘过一两张烧剩的纸钱,鼻息间浮动的依旧是淡淡的腐臭气,映衬着死寂的夜色让人觉着有些不寒而栗。又是一阵夜风,老旧的窗户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一丝细雨透过窗户角上裂开的缝隙飘洒进来,落在脸上冷得我又是一个激灵,我连忙将身体向床沿靠着房门的方向挪了挪,我突然一愣……
“哒——哒——哒——”
缓慢的脚步声,顺着走廊的一头传来,我头顶心觉着莫名一凉,不知为何马褂叔们青面獠牙的模样在我脑海里飞快的转动。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来也不奇怪,这咬了咱好几回的玩意儿,那可比蛇凶狠多了,还真打心眼儿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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