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是老天爷开眼了还是怎的,这一趟竟然会如此顺利?“来,还是不来,施主自行定夺便是。老僧拂须豁然一笑向着窗外飘然而去,我和张煜不由自主互相张望一眼,一切来得似乎太过顺利,让人心里莫名感觉有些不安。“怎么样?”张煜显然也有些警觉,我倚在墙边紧盯着鬼影白光消失不见,我一个转身慌忙在藏经阁又四周回望了一圈,坍塌的楼梯扫起漫天灰尘,楼里除了一具早已干枯的金身别无他有。说来也怪,那老鬼虽然阴气深重,但样子慈眉善目看上去并不像是厉鬼,再来就方才他衣着行为来看,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生前至少都当是位僧人,我佛慈悲仁义为怀,即使倘真成了厉鬼也当稍有自持。
通向二楼的楼梯经过先前一番折腾早已只剩满地残渣,唯独好在倒塌时候撞击墙面也打开了一道裂口,楼中支柱相距三楼边缘并不算远,不过两步距离。楼板老旧很不结实,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我小心翼翼蹭到三楼墙垣轻轻一跃抱住木柱一溜儿滑到二楼,我向楼上张煜点点头,我顾不上多说匆忙冲下楼循着刚才老僧消失方向一路追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如何还是先跟上看了情况再做定夺。
月光透着林叶淅淅沥沥洒落,树木围绕紧凑在夜间感觉越发令人窒息,四周安宁异常,先前进到地宫的鬼不知是早已离开还是还未出来,老僧静立在塔楼不远一片小林子里,张煜紧跟在我身后出了藏经阁,楼门前的莲花灯依旧闪耀着光芒,我故意露出先前一直藏在身后的差令上前冷冷一笑:“好了,我俩已经跟出来了,麻烦方丈告诉我鬼器在哪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僧呵呵一笑:“佛曰万事随缘,人若有缘,哪怕前世只是一次回眸,亦可换的后世姻缘,若无缘,万千擦肩换不得来世再见。其实,不光是人是如此,物若年久,亦会有灵性,东西就在眼前,但寻不寻得到,还得看施主有没有与之的羁绊的缘分了。”他说着轻轻一拂袖,身前一丛小灌木纷纷凋零露出一个单单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老僧双手合十淡淡向我一笑:“差爷,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不过你并不是唯一一个来找这东西的人,若是差爷觉得自己有这缘分,请吧。”
洞口只是草草挖开,两旁用木架稍作固定,我奇怪的蹲下身,突然阴风狂舞,卷起山里林叶碎碎狂扫过眼前:“等等!”我顶着狂风急急抬头一声大喊,老僧却早已没了踪影,我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洞口深不见底,连一丝风都透不出来,木架腐朽严重洞口隐约还能嗅到些怪异气味。
“我们要不要进去……”我刚想开口张煜却一言不发推开我走到洞前,他俯身捡起根灌木枝干挖出一小块泥土放到鼻子边仔细嗅了嗅,他微微皱起了眉:“这是个盗洞,里面的墓大概是南北朝时候建的。”他说罢四周一望最终将目光凝聚在了藏经阁前的塔楼上:“就盗洞位置来看,应该就是连着地宫的吧……”我听了不由一愣,张煜向我一招手:“给我根你做法用的蜡烛。”我点点头只觉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煜点燃蜡烛用木杆固定小心伸进洞口深处,蜡光顿时弱了不少,但并没有马上熄灭,张煜收回蜡烛丢还给我:“还能用你就留着吧,洞里有瘴气,但不算太重,死不了人。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要不要进去,你决定吧。”
“行啊,老兄你还懂这个?”我随口笑道却冥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张煜既然是采药为生,懂在山里求生并不奇怪,但他小子似乎不光如此,虽然向来都是让我拿主意,但我总觉得对于鬼神之说,他小子虽不善长但也称得上拿捏有度,并不全然像是行外人,再一来几次下来看得出这厮身手不错,那可不是随便上山采俩野草就能练出来的,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些来头。张煜嘴角突然一勾,他沉着脸闷闷点了点头:“原本这事儿我是不想说的,别说媛媛,就连我妈都不知道。我家老辈向来从医,我也是从小就被父辈祖父辈逼着学医,但谁知前些年头家里出了事卖了做诊所用的房子,我自己又哪里拿得出钱再买再造。当时年少气盛为了脸面,做苦力活儿连想都不愿想,生活所迫就只好每天趁天亮从偏峰上衡山采药倒卖度日。可就两年前母亲得了重病,一点小钱根本不够,恰巧在上山遇上几个搞古董的,就跟着干了几铲子。”
我听完算是傻了眼,你丫的,亏哥这么抬举你还以为兄弟这是哪位道长方丈的秘传弟子呢,感情就是个挖坑出生的!不过也是嘛,这扒人坟头的买卖,谁还没撞过邪见过鬼的,懂点鬼神保命辟邪那是必须的;再来古墓尤其是帝王贵人,你看人家电视里头哪,又是暗箭又是水银的,一来二去没点儿功夫早就出不来了!
“怎么样?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现在满意了?”张煜满脸不屑哼一声低头绞了绞手,“兄弟。”我叹口气义正言辞的教育他:“这盗人阴宅和入室抢劫是一个意思,好在大多人死后若有阴间宅邸安心归土的都早就投了胎,地府平日里也管不着阳间的事儿,要不碰上厉鬼,你小子早就没命了。”我说完拧拧眉头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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