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边哭边连连道谢,“既然鬼仔是靠着那根狗尾巴草找到这儿的,我们把草拔了,鬼仔是不是就找不到这儿了?”我问黄符,“理应如此。”他说着略路一顿:“可这么些日子下来,现在阳宅里的阴气已经很重,即使拔了蔻小崽也未必就找不到,只是至少一时半会不会再死人。”
“钱乃身外之物,丢了大不了进丐帮,还能学打狗棒,小命儿万万不可丢!帅子,黄道长你俩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拔啊!”刘二宇说着火急火燎伸手就要去扯,黄符吓的脸色一白,他一把抱住刘二宇:“兄弟,拔不得!”
刘二宇“嗷”的一声尖叫着推开了黄符:“兄弟,你甭乱来,我有女朋友了!”他小子不乐意的哼哼:“为啥啊?不是你说拔了就不会死人了吗?”,黄符一抹刚刚额头吓出来的冷汗:“养蔻和养鬼一样都有讲究,每七日中蔻草汲取阴气六日,最后一日晨露前要用鲜血喂养以安抚地下阴灵。想要除蔻只有在第七日晨露滴血阴灵得到安抚后才行,不然阴气尽失得不到偿还,只会惹恼了坟里的鬼。”,“这么说,每礼拜一放假秃驴就会来?”我吃惊的问,好小子,你这生活幸福哪,还每星期跑山脚下吃个黄花菜!
黄符咬咬嘴唇:“术人只需要滴下第一滴血,为的是能联系五鬼局,之后养蔻未必要术人亲自来,但无论如何肯定会有人来。”,他说完问老太太:“婆婆,你找那和尚的日子你还记得吗?”,老太太想了一会儿:“我大儿子火化后我上山找了那位大师,是他和我一起葬的骨灰盒,那天大概在月底,是个周末。”
我又学着楚大侠摸摸鼻子,得,按黄符那一礼拜一算的话,这拔棵草还怪麻烦,那丫还得等周末上帝爷爷放假来着,咱这一天两头捉鬼降妖整的晕乎乎的,我都记不得今儿星期几,我掏出诺基亚一瞅,我“啊”惊叫了一声一把拽住黄符:“兄弟,今儿就是周末!”
我又一瞅诺基亚,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黄符连忙说:“晨露时分约莫在丑时至寅时,咱剩下的时间不多,先在屋里摆上几张镇宅符,一会儿蔻草收敛阴气,符咒肯定有反应,另一来,五鬼运财局还在,鬼仔说不定会来,我们也好知道。”
我点点头,我伸手就去掏符,想我每次上厕所蹲坑我都带着阎王爷给的一百问,咱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能辜负阎王爷一番好意,顺带咱带上本破书,那还不怕忘带厕纸!这一来二去里头的东西我都看熟了,小小一镇宅符,哥早就得心应手了。
我在包里摸了半天没啥也没摸着,我一跺脚,丫的,我想起来了,老子和黄符在佛堂对付小崽子时得罪了老佛爷,这甭管黄符还是厕纸,那早就全烧了!
我这下急了,咱俩啥也没有干不了事儿啊,更何况咱这都是第一回来衡阳,连地理环境都不熟悉,出门找个厕所都找不着,更别提找哪儿有卖符的了。看来咱还得找个有经验的,我望圈四周的人,媛媛肯定不行,人家虽说是本地人,但出门这么多年,未必知道,再说就算知道,咱也不能让个美女替咱跑腿。
我赶紧再一瞅,张煜这会儿依旧扶着老太太,哎,对了!我眼睛一亮,这当地人除了媛媛不还有一个嘛——张煜!你看啊,张煜他整天在山上跑来跑去不说,那小子还整啥替天行道采个野草救个人怪伟大的,他肯定知道哪有卖符的!
我连忙对他说:“兄弟,我和黄道长做法要用黄符香烛,我俩不知哪有卖,麻烦你替我们买点儿去吧。”,“干嘛要我去?”张煜看看我撇头一哼哼:“衡山上的道观都有卖符,你自个儿去就成了。”
嘿,你个混蛋小子,哥可是伤病员,你这采药的咋的也算个医护人员吧,你得爱护着咱哪!
我眼珠提溜一转,我坏笑一声凑上去和他咬耳朵:“兄弟,不是我不想去,我可想去了,但我受了伤不方便。对了,我告诉你,你不知道啊,媛媛最喜欢乐于助人的人了,你看人家老太太多可怜,咱没符不能帮他,你去替我们买符你也出一份力,媛媛看了肯定高兴。”我说着一努嘴装的一脸不乐意: “要说平时我肯定不给你这么个表现机会,但哥可是好青年,这好事不能咱自个人全占了,正好我受伤,这机会还是让给你吧,咱俩不是说好了公平竞争的吗?”,张煜望一眼媛媛一脸淡定:“好吧,正好何苒受伤在医疗站,王帆还在那儿陪她,我们早晨急着下山都没告诉他俩,我上一趟山正好再去见见他们。”
哼,我看着他小子屁颠屁颠往山上跑,我在心里得意地笑,你小子就装吧,哥还治不了你?
我们剩下的人回到屋子里商量对策,我吩咐范剑郝剑守在后院,老子倒要看看哪个没爱心没道德的狗崽子敢帮着死秃驴害人,你小子胆儿还挺大,连人家坟头上的土都敢动,看老子不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