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你小子甭说跳大神了,你丫的连跳绳都不会,插什么嘴?!”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黄符,黄符皱起眉:“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好,不过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他飞快的穿好衣服,他小子还特地把他那满是窟窿的道袍给穿外头,就他说啥,他那道袍祖传的,能驱鬼辟邪。我去你丫的,你那窟窿整的跟满天星似的,连蚊子都挡不住,你还驱鬼,哥才不信呢!不过我转念一想,他这穿着倒也没坏处,万一咱玩脱儿了,这衡山不是道观多嘛,咱跑人家道观里,这穿个道袍就是自家人,那找救兵来的比较容易嘛!
我拉着黄符就往门外冲,“你俩等等。”张煜好容易笑完了,他抽着嘴角叫住了我俩,“你小子干啥?没看见哥赶时间吗?”我学着八爷牛气哄哄的一哼哼。
“你俩不会想这大晚上去山里吧?”他一脸正经的问,“你这不废话吗?”我冷哼着回答:“何苒都跑山里去了,我俩不上山里找她,难不成去大厅里等她自个儿回来不成?”
“我跟你俩去吧。”张煜漫不经心的说,“用不着你插手。”我一扬眉:“我怕你小子被阿飘当宵夜!”
他“哼哼”一笑:“这世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老子也不信,但我告诉你,这衡山大了去了,你小子第一次来,你这会儿这么窜出去,能不能见着明儿的太阳,我可说不好。”
我去年买了个表,哥地府都下了不知多少回了,老子还怕这个?虽说哥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张煜说的也是实话,衡山那么大,这山坳里还连个人都遇不着,咱万一跑丢了,别说捉鬼了,哥又得去见七爷八爷。哥靠着破木牌子差令能还阳倒是不怕,但何苒恐怕就完了,人家正要结婚,万一就这么死了,王帆指不准得跟着殉情,这一下死一双,哥罪孽就大了!
佛说,前世五百回眸方换今生一次擦肩,咱和王帆何苒俩遇上也是缘分,人家遇上麻烦,咱当然得拔刀相助。我不情愿的点头哼哼:“那成,你小子带路就好,甭拖咱俩后腿!”
我们三个蹑手蹑脚出了旅馆,唯恐惊醒了其他人。媛媛和雨涵是女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刘二宇让他小子飙个车逃命还成,这遇上鬼他小子非又得吓尿了;至于王帆,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女朋友被鬼勾走了,万一知道了指不定哪样,咱还是别告诉他好。
张煜趴在地上跟着脚印寻找着何苒的踪迹,地上有着紧随的两对脚印,看来我之前没有看错,何苒确实是跟着另一个“人”走的,这让我心里更加的着急,离何苒离开旅馆已经有一段时间,那鬼想做什么我们不清楚,何苒现在是死是活压根不好说。
张煜边走边告诉我俩,咱来的前几天衡阳才下了大雨,山里树多湿气重,现在地上泥土依旧很潮,何苒又是光着脚,脚印映在泥里特别清楚,比咱之前找那群驴友要容易的多。
我们一路匆匆没有歇脚,虽然打着手机,但依旧走的磕磕绊绊,我们几个穿着短裤,腿上被沿路杂乱的树丫荆棘划开了一道道血口子,张煜喘着气吃力的站起来,他筋疲力尽的撑着腰:“我们走了只怕有几里路了,山路这么难走,何苒一个女人,又不认路,这么些时间,她走的也未免太远了些吧?”
你这不废话嘛!我原本就累得够呛,听他小子这话哥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你小子那就是连跳绳都不会,人家可有阿飘外挂,咱俩腿蹦跶的大活人,要能追的上她俩,咱那就超神了!
“别废话了,我们还是快点追吧。”我擦干汗稍稍喘口气说,人命关天,管它补丁还是种子,那丫全是浮云!
走了又有半把个小时,眼前是旅游景区修建的整齐干净的石梯,脚印已经找不到,但白净的阶梯上依旧能看到淡淡的泥印。
张煜仰头看了看山势,他顿时一愣:“这是去方广寺的路。”
方广寺?我跟着愣了,这阿飘还真有意思,他丫的还跑寺庙里头去了,难不成张天师太吓人了,他怕人家道长抓他,知道佛祖老人家普度众生,他特地找方丈替他对付道长不成?你丫的,你小子真不上道儿,你这点儿破事儿,你该找师太啊!
泥印越来越淡,走到了半路实在是啥也看不着了,我和张煜面面相觑没了办法,黄符一屁股坐在了路边上:“咱们歇会儿成不……再走下去,我……我就得去见祖师爷了!”
“现在怎么办?”我问张煜,他坐在石阶上拧巴着眉毛,石阶一旁没有栏杆,连着泥泞的山路:“我去看看那头有没有脚印,你俩先歇会儿。”他说着起身向山路上走去,他走了没两步突然冲我叫了一声:“高富帅,你快过来看看。”
“怎么了?”我连忙跑了过去,草丛里挂着一片扯碎的白布,沾着点点星星的血迹:“你说过何苒穿着白色的睡裙,是吧?”张煜沉着脸问,我点点头,我心突然一凉:“何苒不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