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圈,别说姑娘了,连邱玉玲身上的毛都没能找到一根,婆子们多少有些沮丧,沮丧之于更多的却是害怕,生怕回了家就没了好日子过。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害怕她们也得回去啊-----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
头攥着呢,你不回去成啊,可能逃的掉,但是你的丈夫你的儿子女儿可就倒了霉,她们都没这么大的胆子。再说想逃也没地方逃去,这里还有这么多护卫呢!
等回了府,婆子们先就去找了太太身边的郭达家的,把事情先跟她说了,就指望着她去回话的时候多帮她们说些好话。
郭达家的吓了一跳,立即就去玉华苑回费氏话了。
费氏如今刚失去了女儿,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这一夜都没睡安稳,第二日大早就带人去了玉华苑,在里边坐了半日,到现在也还没挪动步子,郭达家的心里忐忑,静悄悄的立在玉华苑的庭院里先跟泠春通了信,让泠
春进去禀报,自己却胆战心惊的站着一动不敢动。
如今玉华苑的布置很有些不同了,昨晚老爷就已经吩咐了下来,把这里的摆设该撤的撤,该收的收,因此黄梨木拔步床上的幔帐都被扯了下来,只剩一张空荡荡的床架子,费氏坐在上头,伸手细细的去摸还剩的铺着的
衾枕,心里头愁得难受的很,乍然听见泠春说郭达家的求见,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郭达家的到底是她一直信任的心腹,闻言便挥手叫泠春把人给领进来。
“太太,去扬州的马车,出事了......”郭达家的没有废话,一进来就把事情给挑明了。
“什么?!”费氏从床上猛地站了起来,奇怪的是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以为这事情是邱世安做的,邱世安在路上把自己的女儿给解决了。因此她觉得浑身都被抽去了力气,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墙角摆着的那一
盆蔷薇,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郭达家的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先是被吓了一跳,紧跟着却还是实话实说:“太太,姑娘她......她逃了。”
说到逃了的时候,郭达家的脸色有些奇怪,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一开始总觉得那些婆子是在撒谎。要知道,邱玉玲如今已经疯了,旁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样的一个疯子,又是娇滴滴的姑娘,哪里可能自己
逃走?可是婆子们都说的信誓旦旦的,并且明说了,姑娘都能捂住小丫头的嘴,等我们掀帘子的时候才从窗户跳出去。怎么可能是个痴傻的?
逃了?费氏先前虽然是震惊,但是却觉得是理所当然,等听见郭达家的说邱玉玲是自己逃走的之后,她竟觉得心头猛烈一跳。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郭达家的,道:“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自己逃走,她如今连出恭
府要别人伺候!”
郭达家的也觉得不可思议啊,但是人毕竟是逃了。她讷讷的重新复述了一遍婆子们的话,便斟酌着道:“若是姑娘当真好了......她为什么要逃,逃了之后能到哪里去呢?那附近都已经搜了一遍。却没见到姑娘,姑娘
也不肯往家里来......”
若是邱玉玲没有疯的话,当然不可能会往家里来,她也不是没瞧出这段日子以来邱世安对她的态度吧......
费氏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心里想着别通知邱世安吧,至少她是自己的女儿啊,跑了也就跑了,只要......只要她再也不回来就是了。可是她又立马打了个哆嗦,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若是不通知邱世安,到时候邱
玉玲钻出来了呢?她心里现在肯定是对家里怀着怨恨的,若是她站出来把当日邱世安跟邱苍梧设计顾满一事说出来,那邱家可就彻底完了。
到时候儿子也得被牵连,好歹如今邱苍梧总算重新站了起来,再也没有前阵子那么消沉了,如果再来一击的话,那他还要不要活?
费氏觉得极为矛盾,撑着头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床上铺着的锦褥跟衾枕,伸手一一的再次仔细的摸了一遍,脸上掉下几颗眼泪来,很快就润湿了枕头,她咬了咬牙,回头冲郭达家的道:“快,去把老爷请过来,就说
我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思来想去,她只能舍弃这个女儿了。
她生儿子的时候多艰难啊,虽然不是难产,但是因为邱家这一脉子嗣都极为艰难,她刚怀孕那会儿婆婆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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