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女子评头论足的,也是君子所为吗?!”
欧阳灿这家伙吧,有时候看起来是很灵活很机变的,但是说起道理来又一套一套的,自有自己的处事原则,魏瑾然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敏之,你别这么激动,我不过白感叹一句罢了。”
欧阳灿已经取了表字,是当今圣上亲口御赐的表字。
魏瑾然看了一眼,却再也不往顾满那个方向看了,潇洒背着双手,道:“快走罢!看看咱们的世子爷才刚做了什么好事!”
谢庭倚在窗前看着顾满弯腰上了马车,就见欧阳灿已经与魏瑾然先后进的门来了。
魏瑾然天庭饱满、气宇轩昂,看起来与几年前那个走几步路就要气喘吁吁的胖子简直已经是天壤之别,如今他见了谢庭,就几步上前捶在他胸口上,脸上带着些许揶揄:“哟,行啊,原来除了会武功,你这
个赵王世子的能耐还不少啊,才刚我们来之前的那个女子,是从你这里出去的吧?快交代,什么来路?”
欧阳灿最近日日被关在家里温书,开春的会试他得了会元,又一次的震惊了盛京的上层圈子,连皇帝也亲自赐了他表字。
此刻他皱了皱眉,犹豫的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曾开口。
方才的人影,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人。
这边厢的顾烟正在房内绣一副绣图,是给顾老太太的抹额,她绣的是孔雀开屏,如今孔雀已经初见雏形,只剩两只眼睛还未点上了。
她正咬着线头,外边的入画就有些慌张却也带着几分喜悦奔进门来,笑道:“姑娘!汀香姐姐来了!”
汀香?老太太房里的大丫头好端端的来自己房间里做什么,她记得老太太虽然对自己不曾像对待大房的庶女那般苛责,但是却也并不是特别重视喜爱,因此有些疑惑。
但是这疑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扬着下巴,微笑道:“快请进来!”
汀香被入画与云彩簇拥进来,就笑道:“这可是姑娘做给老太太的抹额?”
顾烟不是没有见过汀香和颜悦色,也不是受过汀香的气,但是被汀香这么巴结着讨好还是头一次,因此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些警惕来,笑道:“正是呢,我笨手笨脚的做不好,没有九姐那般心灵手巧。姐姐怎
么来了?”
老太太屋里的人在她们这些主子面前也是有体面的,不能真的把她们当奴才看。
“我要给老太太纳双鞋呢,只是找不到好看的鞋样子,听说十一姑娘画的鞋样子又新奇又好看,我就自作主张的寻来了。”汀香笑着:“好歹姑娘心疼心疼我,别让我空着手回去,我就感激死了!”
顾烟忙笑道:“这值得什么?!”就叫过入画来,让她去里间取了许多鞋样子出来让汀香挑,汀香看一张叹一张,竟喜欢的不行,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将她夸赞的天上有地上无。
这可真真是奇了,入画与云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无奈来。
云彩以前叫平春,是老太太房里的二等丫头,小时候也是与汀香一起长大的,最是知道汀香的性子,叫做‘凤凰无宝不落’,若是不受老太太待见,或是没几分厉害的主子,都要在她那里吃亏的,这会子她
好端端的跑来献殷勤,真是让人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等汀香去了,顾烟才来得及将脸上的笑收起来,外边就又传:“姑娘,姑娘,大太太那里的秋华姐姐来了,说是老太太命大太太给姑娘们制入夏的夏衣,来给姑娘您挑料子的!”
如果方才只是巧合,汀香真的只是看重了自己的鞋样子画的新奇的话,那秋华来的也真是太过巧了。
顾烟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疑惑,淡淡道:“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等转过了圆光罩,掀开帘子到了隔壁明间,秋华就已经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笑道:“十一姑娘快来挑挑吧,今年这花样可漂亮着呢!老太太说姑娘们的衣裳都要求伊姑娘做的!”
阿伊确实很会裁衣裳,裁的衣裳式样好又贴身,顾烟将心里的疑惑按捺下去,笑意盈盈的捧起图册瞧了一眼,再瞥了一眼桌上摆着的清一色的布料,心中的疑惑更加加重了,她有些不安,这图册上的式样一
样都没有被圈,这布料跟这图册上的所有式样又都符合,意思是,没经过顾清她们这些嫡女,居然就直接送到了自己面前来让自己挑?
这是老太太的意思还是是范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