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灿笑笑,就问景县县主:“金子,你又来干嘛?”
景县县主的母亲周王妃正是欧阳灿的姨母,二人自小感情就不错,听欧阳灿在新认识的朋友面前这样叫自己,景县县主又气又急,就忍不住拿手去打他:“你i又没规矩,我要跟姨母告状去!”
顾满看的好笑,忍不住嘴角上扬。
邱苍梧正好盯着她,见她脸若朝霞映射的花瓣,一笑间梅花也失色几分,就忍不住看直了眼。
唯有谢庭一人,仍旧气定神闲的跟同行的魏瑾瑜对弈,连神色都不变。
顾满看邱苍梧的眼神跟见了什么金银珠宝似地,就觉得一阵恶寒,冷哼一声撇开了脸,问欧阳灿:“欧阳夫人怎么没来?刚刚并不曾见到她,我母亲总念叨着要跟她道谢呢。”
欧阳灿就回她:“母亲她受了风寒出不得门,只好等下次啦。”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问她:“我哥哥回来说,应天府尹随便扔了个死人来凑数,你可知这变故出在哪里?”
顾满对这个也是一头雾水,就摇头道:“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谁知刘妈妈往衙门里去了一趟,倒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我们也正好奇呢。”
欧阳灿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抓耳挠腮的邱苍梧,道:“你怕是不知道罢?这应天府尹邱世机,可是邱员外的弟弟。”
顾满终于恍然大悟,邱世安现在正是一门心思想攀上自己,好依附王太傅这棵大树的时候,那个邱世机的风评在上一世也不怎么样,这样一来,看样子倒是邱世安投错了地方,拍错了马屁。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邱苍梧,就问欧阳灿:“欧阳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欧阳灿有些自得的扬扬下巴,故作神秘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啦。”
他这副孩子模样颇有些好笑,锦玉伸手隔着栏杆敲了敲他的头,又笑嘻嘻的问顾满:“你们在说什么?”
顾满笑而不答,正要说话,就见周王妃身边跟着的一个美婢远远的寻了过来,见了景县县主,就一脸喜色的迎上来:“王妃寻您呢。”
顾满就朝她颔首,看了一眼有些不情愿的锦玉,问她:“宴席要开始了么?”
美婢脸上出现了颇为古怪的神情,片刻后就又笑道:“正是,我们王妃让我来寻县主过去。”
顾满点头,欧阳灿就探过身子来,道:“正好正好,我母亲有话交代我告诉姨母,我就同你们一起过去罢。”
于顾满他是客人,于美婢他算半个主子,自然谁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欧阳灿就理所应当的与她们同行。
美婢领着景县县主走在前面,欧阳灿落后几步,正好与顾满同行。
看出他有话要说,顾满就索性站住了脚,问他:“欧阳公子有话对我说吗?”
欧阳灿点点头,就问她:“若是我说我让我哥哥威压应天府尹,让他重审此案,非得给出个子丑寅卯来,顾姑娘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刘妈妈本来就是阴差阳错才逃过去的,若是有机会把她重新绳之于法,自然是最好了。
顾满朝他点头,微笑道:“欧阳公子这是特意在帮我吗?”
欧阳灿不置可否的朝她笑笑,就背着手飞快的往前去了。
才进门,顾满就察觉到气氛不对,花厅里摆了大约九桌宴席,众人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脸上还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在,她觉得好奇,就皱眉去问身边的蒙雨:“出什么事了?”
她想起方才出门之前,顾筠的那一撞,隐约也猜到了些。
蒙雨凑在她耳边,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方才姑奶奶跟刘姨娘起了争执,姑奶奶不小心......听说回去就见了红,此刻哭昏了过去,二老爷也赶过去了。”
顾满面不改色的道了声知道了,就朝王氏在的那桌走过去。
这次还要多谢顾筠的嫉妒心,连个比自己风光些的妾室也忍不了,还没等顾烟想办法激怒她,她就自己先耐不住要给刘六娘些厉害瞧瞧,谁知刘六娘早就已经虚弱得了不得,加上为了这场元宵宴又劳心费力的准备了许久,自然受不了她这一撞。
侯府真是在元宵宴当日给众人上演了一场好戏,王氏跟几个妯娌送了客人出门,都有些筋疲力尽。
方氏就忍不住抱怨王氏:“二嫂也真是太软弱了些,一个妾室而已,也能让二伯纵容到这种地步!今后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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