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烟却又不能彻底的把她打死,她就能成为你一生的噩梦。
这样记仇又有仇必报的人,暂时结盟利用,看来也是件好事。
顾博齐被她说的面上一红,就想起来自己确实已经许久没去看过顾烟,他放轻了声音,道:“父亲糊涂了!父亲不该朝母亲跟你大吵大叫的。”一边说,就一边愧疚的看了一声不吭的王氏一眼。
王氏才不稀罕他的愧疚,她什么没说,掀帘出去吩咐月桐请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王氏领着顾满跟顾烟闪至屏风后边,就呆呆的坐在榻上发呆。
顾满直愣愣的站着,脑海里一团乱麻。
顾烟却体贴的钻过去王氏身边坐着,亲昵的靠着她安慰:“母亲别伤心,父亲不好,还有我们呢。”
平常深宅大院里的贵妇们生病,来给看病的往往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夫,一则因为是女子,不好见外男,二则因为妇人地位并不比男子,此次来给刘六娘诊断的,就是尼姑庵里的师傅妙圆,她诊脉完毕,就起身双手合十的冲顾博齐道喜:“二老爷大喜,这位太太有了大约两月的身孕了!”
顾博齐顿时喜得无可无不可,当着众人的面就大喜道:“真是天可怜我!”
刘六娘就抚着小腹处微笑。
虽然没害死那几个小丫头,但是刘妈妈没事,自己也没被牵扯进去,万幸的是居然还有喜了,到底算不得什么失败。
不是说因为怀孕才进的侯府的门么?那应该跟王氏一样,至少也有四个多月了啊!
原来竟都是假的!
顾博齐居然敢对顾老太太撒谎!
这个女人......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啊。
她们正沉浸在震惊里不可自拔,外边的发子就拖人进来传话:“欧阳指挥使亲自上门,请二老爷出去说话呢。”
顾博齐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刘六娘把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就翘起嘴角唤刘妈妈:“咱们回房去罢,省的过会儿你们谁不长眼又不小心被谁陷害指证,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顾烟看不下去,就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抢在王氏身前冷嘲道:“姨娘说的对,太太这榻珍贵得很,可不是一个姨娘就受得起的,在这儿呆久了......”她瞥刘六娘一眼,不紧不慢的道:“难免折服啊!”
“你!”这明显是在咒刘六娘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刘妈妈难得喜怒形于色,指着她道:“姑娘这话说的太欺负人!”
顾满看见她那满脸皱纹的脸就觉得脚底一阵阵的发凉,这个老妈子的心机极深,发起狠来更是不留余地,她看一眼在一旁冲王氏怒目而视的刘六娘,就大声呵斥了一声,然后也冷笑道:“难道十一姑娘说错了吗!?她说得对,一个姨娘而已,就算有二老爷的疼宠,呆在太太的榻上也要折服的!你一个奴才不懂我们不计较,听着你这个做奴才的来指责主子,姨娘难道也无动于衷吗!”
刘六娘脸色有些发白,她放在腹部的指尖有些发白,抬起眼盯着顾满跟顾烟,半响不发一言。
王氏见她们之间颇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就有些头疼的按住额角,道:“我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就告辞出来,刘妈妈扶着刘六娘,特意的靠近了些走在右边的顾烟。
顾烟余光见了,就机灵的靠近了顾满,装作不解的回头冲刘六娘道:“我跟姨娘也不同路,姨娘还是别靠我太近。”
现在就要站队了吗?
难道她真的以为顾满会把她当自己人看吗?
真是愚不可及!
刘六娘绷着脸看她:“十一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想来最近跟九姑娘走的近些了,脾气也大了。只是姑娘要擦干净了眼,好好的看着前路,要长长久久的走的稳当,那才好,不然什么时候遇上了山崖失了脚,那时候再后悔,怕也来不及了。”
顾烟抿着唇微笑,笑意却完全没有到达眼底,她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顾满,回头盯紧了刘六娘:“多谢姨娘提醒,经过上次,我们以后要走的路固然要千小心万小心才好。在这也奉劝姨娘一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姨娘自己也小心些,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看着她们相互威胁,相互奉狠话,还真是好玩,顾满最后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刘六娘的肚子,拉过顾烟来,波澜不惊的丢下一句话:“姨娘也别高兴的太早,小心乐极生悲。你对我们做的事,我们心照不宣就是了。心眼那么多,小心最后祸害的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