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里面也很简陋,简陋的只剩下一把雪亮的刀,一张兽皮,几个挂着墙上的骷髅头。
在房间的前面站着几个人,他们穿的很简单,但又不是城中百姓的打扮,看上去,稍微比城中百姓富有一些。
他们战战兢兢,身子也矮小了许多,低着头,默默不作声色。
“高某一百三六十五天,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如今,高某有事相求,我想各位不会因高某照顾不周而不帮吧!”
高温似笑非笑,让房间里的几个人更加恐惧退到了角落。
“高某为了牂牁百姓,呕心沥血,劳神伤财,外要对付土匪强盗,内又要处理他们起居,还要一副嘴脸的讨好外来官员,虽然没有直接安抚你们,我想你们也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高温走进他们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们肩膀,继续说道:“前些年,家父客死他乡,本想顺家父遗愿,运回尸骸,葬于牂牁,已尽孝道,谁知山贼作祟,劫…财劫..色,民生怨道,高某实在心如刀绞,寝食难安,不得不背家父遗愿。”
他说的悲愤低沉,整个房间也阴沉沉的,不带一丝生气。
随后又说道:“小儿高轩已长大成人,城中百姓生活安稳,高某年过半百,已是风烛残年,所剩时日不多,最近几日,心神不宁,梦如恍惚,常常见着家父执棍责备,骂不孝,说…一人在外孤单…想回…想回牂牁。“
“高庄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微微向前,模糊说道。
“老伯,你乃是家父好友,又是高某长辈,如今见着老伯,心里,心里,就像是家父站与跟前…
“高庄主,高老爷子在天有灵,一定知其苦衷,你也不必自责。”
杨威也微微向前,劝说道。
“家父尸骨在外,严寒酷暑,二十来个春秋,高某…高某…高某死后也无颜再见列祖列宗。”
“高老爷子深明大义,慈悲为怀,一直以来都以善念感化城中百姓,高庄主你又是为了百姓安康,才拖延至今,说起来,对不起的是我们,我们对不住高老爷子,对不起高家庄呀!”
旁边几个,诚恳的说道。
高温没有回答他们,继续说道:“如今,小儿成人,才得以时日,将家父尸骨运送回来。你们几位都是牂牁有名风水先生,有的更是家父生前好友,我想几位一定会尽心竭力,为家父寻的安处。”
“高庄主深夜派人把我们抓来,就是为了为高老爷子寻的一处安身之地?如真是这样,高庄主也太抬爱我等了。“
刘玄上前小碎步,打量一下,说道。
“是呀!高庄主,高老爷子之事就是我等之事,你大不必这般劳神伤身?更不必深夜…“
杨威补充道。
高老爷子什么时候去世,什么时候被运送回来,他们一概不知,昨晚还跟平常一样,睡得香甜,突然一阵敲门,随后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阴森房间,坐了不知多久,此时,高庄主却说只是为了高老爷子寻的一处安身,心里面怎么能不犯浑呢?
“高某心系家父,一时着急,有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先生莫要见怪。只是刘公三所言,太过于偏激,高某昨夜派他们请几位到庄上,的的确确是为了家父寻的一处安身,几位先生也莫需猜忌,尽管放心,只要给家父寻得安身之所,高某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他看了看众人,后退几步,纠结的说道:“老爷子不畏神鬼……可…总不能让老爷子随便入土。”
“高庄主不想违背高老爷子,但又不能不为其寻的一处墓葬圣地…我们算是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到一处,我想这里高老爷子一定满意,高庄主也一定满意。”
刘玄说道。
“六公三所言,莫非是九玄山下,龙椅之穴?”
“真如高伯所说,九玄山,龙椅之穴,此地乃自然天成,墓穴圣地,高老爷子为牂牁耗尽心血,高庄主又传纪德望,此地实在在合适不过了。”
“高庄主,此处万万不可?”
高伯接过话说道。
“家父上表忠诚,下敬黎民,何以不可。”
“高庄主呀!九玄山乃玄山,几十年间,无人能揣摩其玄,更无人敢怒望,接近,高兄受万人敬仰,其不可误入龙椅之穴虚名之中,高庄主,还是另择其地吧!“
“高伯所言非虚,既然如此,刘公三,我等还是另择其地是好?“
杨威说道。
“你们两位对他们所言有何看法?“
高庄主思索片刻,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两人,问道。
“他们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他们低着头,往后挪了挪,瑟瑟发抖,急急巴巴。
你们是说:“刘公三说的是,还是老伯说的是。”
“都…都….都有道理。”
“我看你们也是不学无术,四处招摇…有辱风水先生这个名声,知道吗?…要不是因家父殇期,非要你们挨上板子。”
“是…是…”
高温怒视两眼,又转过头来对杨威、刘玄、高伯说道:“你们三位都是牂牁最有名望的风水先生,就留在府上安心的为老爷子寻得安处。”
“来人”
“好好招待高伯,杨威,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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