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就是一座古宅,不知为什么,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荒废,而且因为地处偏僻,离牂牁古城较远,宅子中湿气很重,荒芜多年,杂草丛生,无形中多了几分阴森恐怖。
傍晚时分,路人经过此地,还常常听见女子掩门低泣,恰是凄凉,不过在古丞苏醒过来时,院落干净,梅花盛开,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现在他已经居住了三年有余,反倒而觉得此处更是一座难得的豪宅。
宅子中书房,密室,田园,闺阁,一应俱全。
他走进暗道,点燃烛台,查阅了起来。
密室简陋,只有几本书籍,这几本书籍,包装精细,一个个檀香盒子所装,打开一看,便知乃羊皮卷,雪白的羊皮卷上泛着一段段猩红字迹,细细详读,有时能感应到一股血脉流进脑海。
古丞放下圆石,打开檀香盒子,坐在案台之前,查阅起来。
案台上的圆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丝丝微光,微弱的光线应在了书上,仿佛流动的鲜血。
他轻轻一吹,一个占满灰尘的盒子露出了一把尖刀,像插进心脏,还在滴着热乎乎的血。随后打开羊皮卷,认认真真的查看了起来。
查阅了好一段时间,古丞露出微笑,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走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晚,院中也热闹了起来。
“涯血,不要练了,进屋来。”
涯血有些不高兴的跑了进来,指着他。
“好了,下次不会呆太长时间。”
三年半前,他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小孩,他呆呆的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他,这三年半来,一个个疼痛难忍的日子,他一直伴随着自己,照顾着自己。
他问过涯血,可是涯血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醒来后就看见他,看见他躺在床上,快要死了。
那时,古丞实在难忍疼痛,有时想一下子了结自己,可是每次看见旁边趴在床沿熟睡的孩子,心里又多了些不舍,他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知道他还那么小,如果自己死了,恐怕他不是成为流浪儿,也就是个早死鬼,想着想着,也就挺了过来。
这三年半的时间,古丞一天也没有松懈过,虽然他不知道涯血是谁,自己是谁,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内心深处时时刻刻都觉得有件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三年前,他能下床走动,也开始重新赏识了这座被牂牁称作鬼宅的院子,发现了这个密道,也慢慢教会了涯血些武术,自己却命中注定一般,爱上了这些书籍,学会了天雷斩,也无形中被牂牁的人称作为神鬼使者。
吃完饭,涯血一如既往的处理好事情,并开始继续练习,古丞则是来到了客房,闭目养神。
“铿铿…”
“涯血,去开门,还有,不许吓他们。”
卡兹卡兹…
一扇大门轻轻的被打开,随之一股冷风卷地而起。
“杨大人。”
“我想古先生不喜欢人多,你们都留下。”
“可是杨大人…这里…”
“这是古先生宅邸,你们放心吧!”
杨大人一路忐忑,细致入微的观察走了进来。
可是一路上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盯着自己,一股冰冷之意凉入背脊,心里也不知怎么有些慌乱。
寻着光亮,总算闯入了客房。
呼吸急促,脸如醉酒,更多了一层土色。
一张小案桌,一杯热茶,平放着。
杨大人,扶起茶杯,饮了一口,才缓了过来。
“古先生知道本官今晚会来。”
“杨大人何尝不知道古某知道杨大人会来呢?”
古丞睁开双眼,正视一看,语速平缓,却在平缓的语速间,让为官多年的杨大人深深的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比院落中更加可怕。
他做官多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寒眼,仿佛自己灵魂被吸干一样。
“杨大人有话直言,不必拘谨。”
话音一落,门外一股冷风席卷而起,咔嚓一声,房门关上了。
杨大人又端起茶杯,轻轻免了一下,偷瞄了一眼,才说道:“本官本不该深夜打搅古先生,只是心中困惑,还望古先生见谅。”
“天降奇雷,劈棺裂尸,冰雪封冢,牂牁泛血,此乃孽物横空出世,并非杨大人之所能及!杨大人又何须烦恼,困惑呢?”
“孽物横空出世?古先生,本官虽不才,可这话还真不敢信。”
“杨大人不信又何须登门呢?再说杨大人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只要牂牁城的百姓相信,只要高庄主相信,就行了,杨大人,你说呢?”
“难道真有孽物横空出世?”
杨大人从牂牁河回到府上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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