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砖大宅子就归了二房的人,罗氏心里就忒么不是滋味,心里嫉妒得要命。
江孝春想了想,道:“娘,那宅子不是盖给阿公,阿婆养老用的么。”
罗氏瞧着江孝春视乎想到了法子,一双眼珠子顿时贼亮,迫不及待就问道:“春啊,你想到法子呐,是啥法子,赶紧给娘说说。”
“娘,你先别急,慢慢听我说。”江孝春道。
当了几年的小作坊老板娘,江孝春自诩自己是个有主意的。
她盯着罗氏一张急迫的老脸,继续道:“既然那宅子是盖来给阿公,阿婆养老用的,你和爹就去将阿公,阿婆接回来,只要阿公,阿婆跟了你和爹过,那青砖大瓦房自然就是你和爹的了。”
听了江孝春的话,罗氏甚是觉得有些道理,见她咬了咬牙,心里恨毒了老二一房。
“难怪老二家的要抢着养那两个老不死的,原来就是为了房子哟,杀千刀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呢。”
待罗氏将话说完,江孝春接过话把子,道:“娘,你可要防着二叔,二婶一些,别看二叔,二婶表面老实,表面越是老实的人,心思就越坏,二婶心里可会盘算了,我可听说了,长蕖那丫头不但出钱给盖房子,还出钱给孝军应考,丹儿那丫头不也留在十里村念私塾么,束脩都是长蕖出的,二叔一家可占便宜了。”
罗氏越听,心里就越窝火,越嫉妒得慌。
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冯翠香,竟然这般能算计,以往,老娘还真是小看你了,杀千刀,挨雷劈的。”
将一条鸭腿子上的毛拔干净,江孝春拎着白生生的鸭腿子在水里搅动了一下,给水盆里的鸭子翻了个面,继续拔另一条鸭腿子上的毛。
听罗氏咬牙切齿的说完,她附和着道:“娘,你和爹就是太老实了,小姑子被老卫家撵出门,这几年不是靠着你与爹过活么,阿公,阿婆你们也赡养了这么些年,你们累死累活将事情做了,到最后咋就让二叔,二婶捡了便宜呢。”
江孝春越往下说,罗氏心里就越想不过味来。
只见她沉着一张老脸,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冯氏与江云贵在场,估计这婆娘一早就扑过去了。
“春啊,待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去老二房将你阿公,阿婆接回来,我跟你爹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这么些年,那两个老不死的这些年吃的粮食,都足够养肥好几头猪了,那青砖大宅子,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二房的人白白占了去。”
江孝春点头道:“嗯,待会儿吃过早饭,我陪娘去,再叫上爹跟孝林,留孝林媳妇看家就成了。”
母女俩七嘴八舌的商量了一阵,便将事情给定下来了。
早饭做好,待江云山,江孝林父子俩扛着锄头回家,这厢,两人还没来得及洗把手,罗氏便七嘴八舌的将宅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氏七嘴八舌的绕完,不待江云山这一家之主发话,江孝林倒是愤愤的抢了先。
“娘,你说得没错,没想到二叔,二婶这般能算计,以前瞧着他们一家子老老实实的,没想到竟长了些坏心眼,那青砖大宅子是咱们的,吃过早饭,咱们就去将阿公,阿婆接回来住,咱们家养了阿公,阿婆这么些年,费了不少的粮食,不能让二叔,二婶占了便宜去。”
江云山见罗氏,江孝春,江孝林皆一脸愤愤的,铁定是要去将二老接回来住,只好默不作声的点头同意。
心里惦记着那青砖大宅子,连顿早饭都吃不定心,一家人皆胡乱扒了几口,便气势汹汹的往江家二房而去。
此时间,江家二房,冯氏正陪着江老爷子,吴氏在灶房里吃早饭。
赶巧的是,昨日,私塾放了假,江孝军也正好回了家,应试在即,他随便吃了一碗,便窝回了房间里温书。
因为家里有人,堂屋的门虚掩着。
江家大房的人一口气直奔到江云贵家的院子里,见堂屋门虚掩着,罗氏几大粗步上前,然后伸出一条粗膀子,一个猛推,将虚掩着的门推开。
二房的房舍本就建得简陋,那房门那里经得起罗氏一个猛推。
门扇子猛然受力,嘎吱一声敞开,然后狠狠撞击在墙壁上,整面木墙跟着抖了几抖,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那门扇子歪吊在门框上,一晃一晃的,感觉就要塌了一般。
罗氏心里嫉妒得发慌,恨不得立即扑进屋去扭着冯氏好好的理论一番。
见着堂屋的大门敞开,她抬高腿,迈着粗步子跨过门槛,气势汹汹就往屋子里面钻,完全跟进自个家一样。
江云山,江孝林,江孝春三人紧步跟在罗氏的身后,一家子搞得声势浩大的,活脱脱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之前那一声巨响,直接传进了灶房。
吴氏吓得手里的筷子抖了几抖,看着冯氏,道:“老二家的,堂屋那咋有这样大的声响,你赶紧去瞧瞧看,可别出了啥大事情呢。”
说话间,神色隐隐有些担心。
冯氏应了一声,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起身朝堂屋走去。
堂屋里,只见罗氏将两条粗膀子叉在腰间,然后拉开嗓子就泼喊起来:“冯翠香,你这个杀千刀的恶婆娘,赶紧给老娘滚出来,你这杀千刀的恶婆娘,好黑的心,算计了老娘,算计了咱们大房的人,你今儿若不是出来与老娘说过清楚,老娘非得上你家房顶,揭了你家的瓦,拆了你家的房梁。”
罗氏心里窝火,撒起泼来,完全收不住嘴。
江云山见罗氏泼骂得厉害,开口劝说道:“他娘,你先别开骂,咱们今天是来接爹,娘的,有啥话好好跟爹,娘说。”
“好好说,说个屁。”罗氏一扭头,瞪了江云山一样,顿时没有好语气。
“冯翠香那婆娘害苦了咱们大房,老娘只是骂几句,没有撕烂她那一张臭嘴,算是客气的了。”
罗氏的骂声传进冯氏的耳朵,冯氏眉头一皱,见着墙坑下搭着一把扫帚,弯腰,顺手抄起来,拎着扫帚就就冲到了堂屋。
冯氏冲进堂屋,见着大房的人,一个两个直挺挺的站在自家屋子里。
将扫帚横在身前,冯氏挑目看向江云山,神色十分不悦的问道:“大哥,这大清早的,弟媳是啥地方做得不对了,要你们一大家子人,这般兴师动众的找上门来。”说话间,瞟了一眼,那歪吊着的一扇门。
这大房的人又发什么疯,大清早的,是赶上自家来拆房子的吗?
江云山见冯氏脸色不悦,讪讪的笑了笑,道:“老二媳妇,我和你大嫂是来接爹,娘回宅子住的。”
听了江云山的话,冯氏一时有些抹布着头脑。
大房那一家是啥德性,她心里还不清楚么,为啥突然又要将二老接回去,罗氏那恶婆娘会有这样的好心!
冯氏从江云山的身上收回视线,狐疑的瞟了罗氏那婆娘一样。
罗氏接触到冯氏的目光,狠狠的刮了她一眼,泼骂道:“冯翠香,你这杀千刀的恶婆娘,你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打的什么坏心眼,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你与老二为啥要抢着赡养爹,娘,不就是因为想要得到那青砖大瓦房么,我可是听说了,长蕖,小姑子为了给爹,娘养老,特意出钱盖了一座青砖大瓦房,你们一家子不就是冲着那青砖大瓦房才赡养爹和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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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少更点,这几天真心有点累,脑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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