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时候距离楚平帝也是远得很,故而这今日的事情他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可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况且这凤瑱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可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有人想起来要问问他这个做父亲的意见。
所以当散了朝有的大臣上来恭贺他马上就要做上岐山世子的丈人成为皇亲国戚的时候,凤南苍却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
按理说凤家这个家世能攀上世子已经实属不易,做个侧妃倒还罢了,若是能当上正妃当真是祖上积德,凤南苍悱恻一番,若是这事临到风珞和凤瑶的头上怕是自己都会很开心,可偏偏是凤瑱,这叫凤南苍不由得有不能掌控局面的感觉。
凤南苍本来是想问问凤瑱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因何而发生的,没想到却被凤瑱一句话给呛了回去,可偏偏自己还说不出她的错处来,凤南苍一时间便有些语塞。
“是啊瑱儿,”一旁的张晴今日并不在场,故而此刻实在是疑惑得很,直接问了句,“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你赐婚,日子还定的这般匆忙?”
凤南苍也是跟着张晴的话说了句:“这亲事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今日怎么会来问你的意思,又依着你的话给你赐了婚?”
听了凤南苍的话,张晴的面上登时就浮现出了一阵骇然,当即就转过了头去看着凤瑱,凤瑱倒像是没有听出凤南苍话语里头的质问意味来一般,只笑着答了句:“难不成父亲还当真以为今日皇上是问过了我的意见?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皇上追求他利益的路上连个屁都算不上,父亲若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的话,还是不要日日算计着升官发财了吧,当今圣上的心思,虽是不好琢磨,可有太多的人琢磨得比父亲琢磨的好。”
凤南苍向来要求自己在家中处于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结果今日却被凤瑱这样一番挖苦和指责,还当着张晴的面,当即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直接说了句:“你现在倒是说得好听,那么我只问问你,以你的本事,能帮圣上得到些什么,居然能让他亲自下旨赐婚你和岐山世子?”
“天生我材必有用,”凤瑱挑了挑眉毛,一脸的轻松和不屑,“我想父亲也许应该去问问圣上,说不定他先父亲一步发现了父亲的女儿与众不同的地方。”
凤南苍被凤瑱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坐在那里不住地喘着气,凤瑱拿过一旁的茶杯来浅浅地抿了一口茶,而后起身弯腰说了句:“天色不早,若是父亲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女儿就先退下了。”
那一刻张晴的心里头好像是转过了无数个心思,可她却一个都没有抓得着,恍恍惚惚地看见凤瑱起了身往门外走,当即也是不假思索地起身说了句:“老爷,那妾身也先退下了。”
凤南苍哪里知道张晴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是和凤瑱一起来打自己的脸,故而就甩袖说了句:“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