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军芙杏目瞪起“王上连日宠幸的是依耐妃的小侍女?”
“是!听说她会吹箫,会按摩,还会做汉国的菜肴。”莎车妃道“没想到依耐妃没迷住王上,反倒让她的小侍女上了位。听闻依耐妃这几日懊恼得很啊!”
“王上册封她什么?”
“还没!如今她的身份还是王上的侍婢。”
军芙眉头一扬,嘴角泛起浅笑:“哦?那王上也只是玩玩而已,过几日,新鲜劲过了,就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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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拿着点心向太子宫走去。她的步伐有些急,又有些乱。
一岁半的少猷看着她手中的点心,开心地笑起,抢着塞到嘴里。才和轻舞玩了一个下午,少猷就拉住轻舞不放了。
轻舞为坐在龙椅上的昊枫按摩捶背。
“朕今日听说你给太子讲故事,讲了什么?”
“奴婢听宫人说起公主在长安以一敌三拼死相护右夫人与太子之事,奴婢极是感佩,便与太子说公主救太子的故事。”
“你说起来活灵活现,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与小孩子说故事自然要生动些。奴婢没见过公主,却也能想象当时的惊险。”
昊枫点点头,感叹道:“幸好老天爷没想把朕这爱闹腾的妹子收了去。”
“听闻公主远嫁匈奴,不知公主现今如何?”
昊枫身子骤然紧绷,语音微颤:“月儿护住了太子,护住了大月氏,朕却没能护住她。就如羽柔……”
轻舞的手微微一抖:“王上是国君,爱民如子,守护了千万大月氏百姓,公主与右夫人一定会明白王上的苦心。王上不仅是右夫人的夫君,更是大月氏的国君,有国才有家。王上以国为重,给天下百姓和乐安稳的家。王上的真情,右夫人无论在何处,必会感受到。”
昊枫蓦然回首,看见轻舞眼眶中的闪动。她就像羽柔,在他伤心难过时,说出温婉的话语,平伏他悲恸的心。
他倏地站起,双手把她抱起,向寝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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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两个月,轻舞白日会去太子宫照顾太子的饮食,夜里就陪伴昊枫。两个月来,轻舞成了昊枫的专宠。
昊枫放下手中布帛,凝视轻舞片刻,悠悠道:“陪我出去走走!”
轻舞慢慢地跟在他身后。昊枫走去了右夫人宫,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你想要朕册封你什么?”
“奴婢不求册封。能留在王上、太子身边伺候就心满意足。”
“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奴婢什么也不缺,无需任何赏赐。”
昊枫的脸色难明:“你的父亲去世了,你真的不需要求些赏赐给你的母亲,弟妹?”
“奴婢………”
昊枫注视着她:“我派人去查了你的家人。发现你父母安在,你没有弟妹,只有两位长兄。”
轻舞的脸色骤变,呆滞得无法响应。
昊枫剑眉压在星眸上:“你的父母回说,你根本不会吹箫,不会刺绣,更不会做什么汉国的点心。”
轻舞腿发软,跪在地上。
“我问了依耐妃,她说你在敦煌时,根本没有参加竞艺会。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月儿谣’这首曲子?”
轻舞全身颤震,低泣而起。
昊枫缓缓地蹲下,把她的扶起。她婆娑的泪眼中,映出昊枫哀恸的脸:“你今日对少猷说,叫他长大后一定要去把姑姑从匈奴救回来。姑姑为了救他,用身子挡下了十五刀。没有姑姑就没有他。”
轻舞的泪水滚滚而下。
昊枫轻拭她的泪水:“依耐妃说,你在敦煌时发生了意外。你去氏置水旁洗衣服时,不小心掉进水里。被救起来后,就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的声音有隐隐颤栗“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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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上要册封轻舞为右夫人?”军芙从榻上蹦起。
依耐妃脸色不虞:“她怀孕了。陈总管今日宣旨册封她为右夫人,会入住右夫人宫。”
“右夫人宫?王上不是一直不让任何人进吗?”军芙秀眉蹙起。
莎车妃道:“不仅如此,王上把太子送去了右夫人宫,由轻舞照顾太子。宫中谁不知太子殿下是王上的心头宝,我们要去见上一面都要王上准许。唉,也不知那轻舞给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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