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诧异。康居王认出曹公,低头向萧逸之怒喝:“他是萧少庄主的人吗?如此胡言乱语!”
萧逸之淡然的点点头:“正是!不知康居王认为他哪句话说错了?”
康居王霎时气结难言。以鸣月庄在西域的脉络和势力,康居这一小国可是得罪不起。因不想明着与萧逸之起冲突,他只好抬头向月桐喝道:“好小子,本王会记住你。”说完一屁股坐下,大口喝酒。
月桐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慕之拉着坐了下来:“拿了点彩头就够了,他可是一国之君。”
月桐恨恨道:“谁叫他欺负哥哥!活该!”
两道锐利的目光从二楼对面飞射而来。月桐撞上,冷不防一愣:将大哥?
将臣淡笑地望向月桐,目光既温暖又深远。月桐向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刘莫寒开始从竹筒中拿出竹简朗声念出各国的出价:“小宛,二百金,依耐,三百五十金……乌孙,一千五百金……”刘莫寒拿起最后一条竹简“大月氏,三千金。”堂中一片哗然。
刘莫寒把乌孙与大月氏的竹简分别放进两个竹筒:“出价最高的是大月氏与乌孙,请众王把自己的出价投给两国中的一国。”
大堂又是一阵喧闹。康居王把竹简递给侍从:“康居投给乌孙!”
各国开始陆续投笺,投给乌孙的多,大月氏的少。
月桐看向将臣,对萧慕之说了声:“我去去就回。”
将臣微笑地看着月桐走来,剑目如星:“月桐,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月桐拿出青玉箫,放在将臣的案几上:“将大哥,我是来把青玉箫还给你的。这青玉箫太贵重,我不能收。”说完转身就想走。
“你想不想大月氏赢得竞价令?”
月桐遽然止步,狐疑地回望他。
“你收下这青玉箫,我就保证大月氏赢得竞价令。”
月桐秀眉紧蹙:“你到底是谁?”
将臣微微一笑:“如果你收下这青玉箫,我会出两千金投于大月氏。”
月桐既震惊又疑惑地看着他,半刻才回过神:“我已是萧夫人,将大哥不必如此。”
将臣淡然一笑:“你俩并未大婚,就算他认,你始终还不是他夫人。既然你还没嫁,我就还有机会。”
月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我一定会嫁给逸哥哥的,你什么机会也没有。你的青玉箫我不会要,你的两千金我………。”“也不会要”三个字剎那间滞于口中。
看见月桐的犹豫,将臣深远一笑,目光溢满了不可违逆的霸气,朗声向楼下叫道:“两千金投于大月氏。”
众人震惊的目光飞涌而来,集聚在将臣与月桐身上。
乌孙太子军须靡倏地站起,瞪大双眼看着将臣,满眸地不能相信。
刘莫寒仰望两人,眼中有着隐隐的怅然若失:“太子殿下确定要把两千金投给大月氏?”
将臣的目光没有离开月桐,深深地道:“大月氏公主为我吹奏过两曲,让我倾心不已。我回以两千金聊表心意。”
月桐惊唬得合不拢嘴,呆若木鸡地站着,太子殿下?匈奴太子?
昊枫站起,冷凝地看着将臣:“尊驾就是匈奴太子军臣?如果是,你的两千金大月氏不会收。”
军臣淡淡一笑,看向刘莫寒:“我投是我的事。靖侯爷,我这两千金竞价会是收还是不收?”
刘莫寒道:“投给大月氏的竞价金不一定就是大月氏所得,竞价会理应要收下。”
楼上楼下都响起了不断的窃窃私语,支持大月氏的几个西域国国君狐疑地看向昊枫,目光凝重而困惑。
经过点算,刘莫寒各众人宣布:“大月氏夺得竞价令。”
昊枫和萧逸之两人望向军臣与月桐,脸色深凝凛冽。
月桐早已心如鹿撞,不知所措,转身迈步要走时,军臣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我说了,我送出的东西不会收回。如果这青玉箫你不要,我就把它砸了。”他一手拿起青玉箫就要向楼下扔去。
月桐“啊”了一声,本能地伸手抓住青玉箫,转瞬间又松开了手。但军臣的眼中已扬起笑意,把手收回,不由分说地把青玉箫插入月桐的腰带里:“你既然舍不得,我就不砸了。你以后一定会用它再为我吹奏的。”
月桐努力地想把手臂拉回,军臣却是紧抓不放。她涨红了脸,恼怒地喝道:“我是萧夫人。太子,请你放开我。”
军臣深重地道:“你不是萧夫人。”
此时萧慕之已快步走来,冷视着军臣:“请放开我弟妹!”
军臣身后的十几名侍卫霍然站起。
萧慕之冷冷一哼:“尊驾是想强抢人妇吗?”
军臣松开手,淡淡笑道:“我何需要抢?我想要的,就是我的。”
萧慕之与月桐震楞了一瞬,快步离去。
萧逸之的心如压下千斤巨石,冷冷地注视着他,目光如剑。军臣冷冷地牵了牵嘴角,笑意中带着不屑和轻蔑。他居高临下地望向萧逸之,眼中看到的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是一个即将要被他臣服的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