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把书放下。在茶杯中续上水,道:“和姑娘聊了这么多,却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在下左咛左小右,不知姑娘芳名?”
白发魔女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霓裳。”
“霓裳?好名字。”左小右微微一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白发魔女心中一颤,望着左小右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没想到你竟会作诗。”
“呵……”左小右轻笑一声,道:“姑娘喜欢诗词?”
“还好。”白发魔女扭头望着山洞中的桃树,轻声道:“你很喜欢桃树吗?”
“还好。”左小右眼神中多了几分回忆之色:“当年,我曾经买下一片桃花坞,自号桃花庵主,还写过一首《桃花庵歌》。”
白发魔女看着他:“念给我听。”
“姑娘喜欢,我便念给姑娘听。”左小右微微一笑,喝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吟诵这首《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听完这首《桃花庵歌》,白发魔女的眼神多了几分迷醉:“好美的诗歌。”渐渐清醒过来,望着左小右温润如玉的笑脸,轻抿樱唇,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子。”
“只是喜欢读书罢了。”左小右微微一笑:“看来姑娘是个爱诗之人,想必姑娘也有佳作,不如念来听听?”
白发魔女摇了摇头:“我只是喜欢诗,但让我作诗,却是难为我了。”
“那我念诗给姑娘听。”左小右微笑道。
白发魔女看着他,抿抿嘴,点了点头。
左小右眼中含笑,问道:“姑娘喜欢什么诗?”
“情诗。”白发魔女似是有些羞涩,但随即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但……情又是何物?世上真有有情人吗?”
左小右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过去受到的情感创伤,不禁心中轻叹,道:“姑娘既然不知情是何物,那我现在就用一首词告诉姑娘。”
白发魔女呆呆的看着他。
左小右用轻轻地,却饱含情感的声音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白发魔女轻声呢喃着,一时痴了。却不知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令人心痛、怜惜。
“……”一张湿巾拭去白发魔女脸颊、眼角的泪水,左小右轻声道:“姑娘美若天仙,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若是为情烦恼,只是苦了自己。”
见左小右竟然帮自己擦拭眼泪,白发魔女脸一红,急忙推开他的手,用衣袖擦拭着眼角,以掩饰尴尬。
左小右微微一笑,把湿巾放在一边,道:“姑娘好些了吗?”
“哼!”白发魔女轻哼一声,但哼声没有了以前的气势,更像是撒娇一般:“别以为会作诗就了不起,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姑娘说的是。”左小右轻笑一声:“越是强大的男人,就越不是好东西,因为他们能够一人占据无数个女人,就像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简直是荒淫无道。相比起来,那些没什么本事的男人就靠谱多了,能有女人给他们生个孩子就很满足了。”
白发魔女秀眉微蹙:“你在胡说什么?”
“我只是想让姑娘明白,强大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哪怕这个男人对待感情很忠诚,但总会有些狂蜂浪蝶主动投怀送抱。传宗接代是男人的本性,面对诱惑,又有几个男人忍得住呢?”
顿了顿,又轻笑几声:“而女人则是感性的,只要男人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觉得能够托付终生。但事实上,越是甜言蜜语的男人,越不是好男人。女人被这种男人欺骗,最后受到伤害,然后咒骂天底下没一个好男人……”
“够了!”白发魔女瞬间情绪失控,泪流满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