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迎了上来,告诉江澜,慕明辰一夜没睡,一直在客厅为她折千纸鹤,那一串串纸鹤都是他亲自一下下折出来的。
江澜不敢相信朱婶说的是实话,慕明辰他真的有那么好?本心如一潭死水的江澜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被打动了,不禁模糊了双眼。
她甚至开始相信,他是爱她的,可是曾经被伤得太深太深,无论如何她已经爱不上他了,她只想解脱,只想逃离。
生日的一天,江澜是笑了,来到这个别墅以来,或者是说从嫁给慕明辰起,第一次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
她没有想要过接受这样的生活,反而想逃出去的愿望更加浓烈了。那么一个男人,她对他只有不屑,多在这儿留一刻,她真怕自己会因为尝到了几分甜头而忘记更多的痛。
第二天慕明辰照常去上班,江澜昨晚上一直都在筹划如何能够离开。不管结果怎么样,总应该试一试。
朱婶喊江澜吃饭时,江澜一脸惨白,紧紧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肚子。
“江澜你怎么了?”朱婶看见这样的场景被吓住了。
“我的肚子…很痛…痛。”江澜看似痛得说不出话来,朱婶更急了。
“呀,我去找找有没有治肚子痛的药。”
朱婶正要走开,被江澜一把抓住,她很艰难地对她说:“我是因为怀孕了,不知道哪儿不对,不能乱吃药。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担心孩子——”
江澜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额头布满了细汗,朱婶见状也不顾得太多了,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慕明辰在此之前吩咐过朱婶,除非他做决定,否则不能放江澜离开这个家。朱婶担心江澜和孩子,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心思,也不自然不会想到江澜只是在演戏。
朱婶扶着江澜往外走,正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问了一句:“朱婶,你扶着的是谁啊。”
“你这老家伙真奇怪,没看见我们这儿有人病得很重?还不快闪开,真是的!”平日里她进进出出,和老保安偶尔打个招呼,也没见他专门下来拦人。
“这怎么病了?”保安问。
“怀了孩子,肚子痛,好了,快让开,别磨磨蹭蹭的!”朱婶用自己庞大的身体一下子挤开了保安。
江澜始终低着头,她知道慕明辰肯定会招呼过保安,不放她出门。
朱婶扶着江澜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太妥当,于是走过去对保安轻声说:“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慕总,说江澜肚子疼,看似病得很严重,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哪个医院?”
“就省医院,离这儿也近。”
朱婶说完又走回去扶住江澜,保安乖乖开了门。
这儿是别墅区,有十几栋别墅,都是有钱人的住宅。门口的几个保安门卫就是负责别墅区的安全,不会任意放陌生人进出。
江澜跟着朱婶出了门,江澜松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愉快-感,脸上偷偷洋溢着淡淡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