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边说:“虽然你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说话的人,是潘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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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摇望着陆音的骨灰盒被一铲铲土埋下,声音平静无波:“说。”
手机那边潘伟的声音显得很得意,似乎是在笑:“有人匿名打我电话,告诉我你的行踪,视频是他建议我发的。他说我和你是同类,应该给彼此一些提示。不过我并不相信‘没人能逃得掉’这句话,因为我已经成为例外并且成功逃脱。”
他语调上扬:“至于你么,逃不逃得掉,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又带着些许危险,“我不会帮你。毕竟我原来的计划天衣无缝,岳来和我的关系也会更进一步,就因为你没照我的计划行事,我又需要重新哄她,真是麻烦呢。”
“知道为什么我对潘泽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吗?甚至知道她如何暗恋我老婆、和我老婆上/床……唔……”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又传出一声闷哼。
随即,“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林摇立马给张峰打电话,那边声音很嘈杂,似乎是在赶路。张峰一接起电话,林摇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潘伟越狱,他的电话,13xxxxxx729。”
说完,挂断电话,等葬礼结束后,又听着唢呐声,看着那被挖开的坑又逐渐被填平。
阮昭明见林摇神情寡淡的模样,心里一阵恍惚。眼前的人和陆音真的是一模一样,虽然性格南辕北辙,小动作亦不同,但其一颦一笑真的……
他突然很想和她聊一聊,问一问,比如,她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陆莎杀害陆音?她有证据给凶手定罪吗?
如果有,为什么不拿出来?
如果没有,又为什么要说出来?
陆莎在陆音的墓前给陆音磕了几个头后起来,就站在阮昭明的旁边。四周的景色比起城里,甚至比起她们家所住的别墅区都要好,胜在天然无雕饰。
陆音的埋葬之地,是请风水先生来看过的,特特地结合陆音的八字、喜好,选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在葬礼上,和尚道士一直都在工作,排场还挺大的。因为离城里远,所以耗费的人力物力也多。
就是陆莎出神的时候,突然想起林摇曾经在陆家说的话:“你害怕,是因为你谋害了陆音。”她登时打了个寒噤,在和尚道士的念唱中,炮竹的声音在陆音的坟堆上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火纸焚烧过后的灰烬、炮竹被爆开的纸屑、零星的火药在空中飘飞,噼噼啪啪的声音中仿佛有什么在呐喊。于喧嚣和灰烬之中,陆莎好像看到一张脸温柔地对着她笑,随后又蹙起了眉,声音中满是痛苦和不可置信:“莎莎,你为什么……”
陆莎双眼圆睁,身上发起抖来。她死命地抱住阮昭明的手臂,轻轻的说:“姐夫,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地照顾我。”
林摇感觉陆莎的视线,转身,就看到陆莎小鸟依人地紧靠着阮昭明,两个人脸上皆是悲痛之色。和阮昭明、陆莎的视线对上,林摇略微点了下头,陆莎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阮昭明抽出被陆莎抱住的手臂,让她站好。
林恪的表情肃穆,因为炮竹声和别人的说话声,他的脸部肌肉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显得十分怪异。林摇拉了拉他的手,问他:“你怎么比我还严肃?”
应该说是比大多数人都要严肃。
林恪压低声音说:“我在表达对死者的尊重。这种场合,不应该是严肃、安静吗?怎么又吹又打,还烧纸放鞭炮?”
他很是不解。他从前也参加过葬礼,但是气氛完全不一样。
林摇看向陆音的坟堆,摇头:“这边的风俗是这样的。”
虽说死者为大,但林摇并没有跪在陆音的坟前磕头作揖什么的,毕竟她和陆音是平辈,关系甚至还不如陆莎和陆音的关系。
而且不管是生还是死,她不会给任何人下跪,这是她的坚持。不管在什么时候,脊梁不能弯。
等葬礼结束后,张万芳虽然冲着她和林恪哼了一声,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陆远志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念了句“造孽啊”,然后又说:“我们父女两个说说话。”
林摇点了点头,林恪就走开,在不远处等她。
陆远志说:“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说的是林恪。
林摇漠然答道:“知道。”
陆远志的重点问的是“什么”,而不是“知道吗”,但林摇并没有告诉陆远志的意思。
自古以来,商人重利,她是知道的。即便她和陆家的关系并不好,万一陆远志要利用林恪的身份要做些什么,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陆远志看着林摇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有些烦躁,感觉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像是他的孩子,两个人完全无法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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