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敢忘记,可是,二哥自幼养在徐氏那里,她养了我二十年,你难道要二哥恩将仇报么?还是让二哥自生自灭吧,从此,你再无二哥,酒,来,拿酒来。”
“胡说,啪。”李青玫当即大怒,一个耳光甩了出去,温如言的儿子,怎么会这般的不堪打击,“好,好,二哥既然以为徐氏恩重如山,那青玫便给你看看,她是如何疼爱你,保护你的。”
说着,李青玫拿出了一叠的书信,扔在了李儒壑的面前,这些书信,本是南黎川费尽心思搜集而来讨好李青玫的东西,李青玫也本想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彻底的扳倒徐氏,想不到今日,倒用来激励李儒壑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李儒壑从此振作,自己也算是让娘亲得到了告慰。
“不,怎么可能,不会,”李儒壑死死的盯着其中一封信,握着书信的双手急剧的颤抖,少顷,他似乎抱着一丝的希望,他抓住李青玫,“青玫,你告诉二哥,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不会,不会。”
李青玫瞥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原来是徐氏早先打点的管理科举的官员,信中多有不希望李儒壑高中之语,李儒壑学富五车,又自诩清高,怎么会受得了如此打击。
“这下,你总知道徐氏是如何疼爱你的吧。”李青玫叹了口气,接过了李儒壑手中的书信,折叠收好之后,接着说道,“青玫只能言尽于此,若是二哥觉得徐氏对你恩重如山,就当青玫没有来过。”
李青玫说着,便要开门走出,“小妹,我要给娘亲报仇。”他称呼李青玫为“小妹”,看来,他已经认清了亲疏关系。
那些书信之中,其中不少是徐氏与徐家来往的书信,心中多有暗害温氏的细节,饶是博学如二公子,都难以描述出当初生母临死前所受的那些痛苦。
李青玫早就知道李儒壑重情重义,心中对徐氏既是感激又是痛恨,如今,李青玫偏要打破这个内心纠结的平衡,她现在,太需要帮手了。“二哥,你真的想好了么?”
“杀母之仇,绝我仕途,此仇不共戴天,若是不报,再难为人。”李儒壑越说越激动,不觉间双手已经抽紧成了拳头,重重的落在了茶桌之上。
李青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已经买下了这间酒馆,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小妹,相信我,我再不喝酒。”李儒壑还以为李青玫在嘲笑他,不由得面色一红,当即保证说道,可刚说完,忽又意识到李青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试探的说道,“小妹,你的意思是,要用这间酒馆做手脚?”
李青玫突然就笑了,温如言的孩子,果然是各个出色,娘亲,你看到了么,二哥已经振作了,你可以在九泉之下等着仇人去给你请罪了,看到李青玫坚毅的眼神,李儒壑自然意会,当即,将自己关于复仇的想法全部说出,不料,李青玫听完之后,只是摇摇头。
“我只想,让你把它改为茶馆。”
“什么?”李儒壑那一腔抱负又被浇了凉水,当即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自己被一个小姑娘指挥,实在是有失男子风度啊,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见状,李青玫只是淡淡的轻笑,简单的解释道,“二哥,你对茶经颇有研究,做出让达官贵人都喜爱的好茶自然是不难的,而且,你的茶叶,要成为贡品,供给太子府跟皇宫。”
李儒壑闻言,眼眸又是一亮,当即点点头,这确实是不难。
“还有,你不用担心你的名声受损,”李青玫早就看出了这个二哥心中的小九九,“因为过了今天之后,你就是死人!”
死人?他忽然想到李青玫也是懂武功的,而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