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就埋在这里吧,这附近可没有人看见。”
他把沾染了血迹的大褂脱下来,把枪支的关键部位包好,免得生锈和沾染上尘土泥沙,张通在大树的里面用刺刀掘了一个坑,里面铺上树枝,雷子明把枪支放进去,想了想,把自己解下来的那把战刀也放进去了,这把刀他十分喜爱,像这样的宝刀并不多见,应该是那个名字叫做村野一郎的日军少将的喜爱之物。
捡拾一些枯枝过来,把地面上新鲜的泥土掩盖好,这才下山,雷子明指着村子里唯一一个青砖大瓦房说道:“我们去那一家化斋吧,看样子,那是一个有钱的人家。”
脱了大褂的雷子明就像是一个农民,上身是黑色的夹袄,上面沾着血迹,不仔细看看不到血迹,下身是一条薄棉裤,所谓的人靠衣装就是外面的那个大褂,穿上大褂他就像是一个做生意的人,脱下大褂就像是一个农民。
张通还好一点,除了身上沾着泥土之外,还像是一个伙计,这个村子的人口不太多,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大部分都是草房,唯一的一家青砖大瓦房可能是这个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
村子里很安静,有人隔着栅栏看到两个陌生的人,在暮色沉沉中都目送他们走出很远的距离,看样子这里还没有被外面的战争波及到,出现一个陌生人很刺眼。
张通上前敲门,雷子明四下里看了看,这户人家坐落在村子的中间位置,两扇黑漆的楠木大门紧紧关闭着,大门的两头是青砖到顶的三米高的院墙,从大街上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
“谁啊?”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里面问起。
“过路的,讨口水喝。”张通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等着啊。”
时间不大,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男人端着一瓢水站在门口,看了看张通,说道:“喝吧。”
雷子明没理会那个老人,自顾自地推开他,走了进去,“哎,你这个人,怎么随随便便就闯进来了?你给我出去,快点出去,哎,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老人在后面紧追不舍,雷子明打眼一看,这是一个四间房子的青砖瓦房,进大门有一道影壁墙,跟北京的四合院差不多,不过,雷子明没见着什么叫做四合院,从旁边的的小道穿过去,就是后院,从这里能看到后院的厢房,大院子里有一个水池,里面栽种着现在还是破败了叶子的荷花。
两个青年男子惊讶地站在房子前面看着雷子明,他们的手里竟然还端着两支鸟统步枪。
那个老人紧跑几步,追上雷子明,张开双臂拦住他,说道:“你是强盗不是?怎么擅闯民宅的?”
雷子明伸手就把老人推在一边,说道:“你个老东西,给我老实一点,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满脸杀气的样子十分可怕,那个老人呆了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哎呀,天要塌啦,这可怎么办呐,哎呀,天杀的强盗啊,你们还愣着干啥?拿枪打他啊。”他说的是那两个端着鸟统的青年。
雷子明心里很烦,指着两个青年说道:“你们不要动啊,想死的话吱一声,我不介意送你们上路,老东西,我也不会抢你的东西也不抢你的人,就是天色晚了,在这里借宿一晚,快点给我们弄些东西吃,吃过饭会给你算钱的,你喊什么强盗啊?我们可不是强盗啊。”
“啊,好,我会回去禀告老爷的,都怨我啊,干嘛开门啊。”老人一边自责着一边抹着眼泪进屋了。
那两个青年看着雷子明态度凶恶,悄悄把鸟统放下,沿着墙角要离开,雷子明厉声说道:“给我站住,谁也不许走,去屋子里呆着去。”
他走进大屋,迎面是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一个须发花白的还留着辫子的穿着长袍马褂的老人手里拿着水烟袋,眼睛威严地看着雷子明,刚才那个老人正在指点着雷子明悄悄在花白胡须的老人耳朵边说着话。
雷子明拱了拱手说道:“老丈,对不起,我们师徒两个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要在你们家休息一晚,请行个方便,日后定当补报。”
那个老人放下水烟袋,拱手还礼说道:“老朽刘继承,草字本章,乃是大清的秀才,在此地已经居住了三百年,小小陋室,客人如不嫌弃,还请到客房休息吧。”
雷子明看着这位老爷子,出口成章,咬文嚼字,还有点迂腐之气,心里暗暗好笑,这都共和多少年了,怎么还留着辫子啊,可能这里太闭塞了吧,这个样子也出不了门啊,到了繁华的都市里,能让人笑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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