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摇摇头,“我对蛊虫并不了解,你们若想除掉蛊虫,不妨到南疆走一遭。”
南疆,蛊虫之国,不论男女老少,都会种蛊,正因如此,它才能在世间的洪流中,生存下来而没有被取代。
蓝若云道:“无妨,蛊虫的事情往后再说,雪儿请云爷爷告诉雪儿,那个冒名顶替的人究竟是谁?”他在毒上动了什么手脚?
至于南疆,她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冒名顶替的人是谁,与云邪有何关系?
宿封与云邪是好兄弟,是与那个人,还是与真正的云邪?
还有鬼医是真正的云邪的徒弟,还是那个人的徒弟?
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他那样做的目的何在?
“他名为云魅,是我的同胞弟弟,也是我的同门师弟。”云邪道。
当年的云邪年少轻狂,桀骜不驯,医术传神,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天,被尊称为‘邪医’。
而相对的云魅的表现,略有不尽人意,在江湖中鲜少有人知晓,而且医术也落后于邪医,武功更是不如邪医,因而在家族中,成了可有可无的废物。
云邪念其兄弟之情,同门之义,对云魅颇为照顾,在家族的排挤中,处处维护云魅,而且经常指导云魅,云魅的医术也随之好了起来。
可即便云邪再怎么帮助他这个弟弟,嫉妒的种子早已在众人将云邪视为神灵后种下,而且日益剧增,终有一日,他会爆发。
十年前,母亲的寿宴之上,云邪再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主角,云魅自然又是被挤到角落中,那一次彻底的激发了云魅的妒意。
因着云邪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同胞兄弟,故而对他并不设防,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云魅有了可乘之机。
云魅将散去功力的药,下在了酒里,敬给云邪,云邪丝毫没有怀疑,喝下有料的酒。
当宾客离去之后,药起了作用,云邪在那一刻明白了,可功力开始散去,他已无法阻挡云魅!
母亲自是不忍他被云魅杀了,也不希望云魅弑兄,以自身性命相逼,放了云邪。
好在云魅还没有丧心病狂,将云邪赶了出去,欲重找良机,杀了云邪,然他却不知的是云邪机缘巧合中来到了寒涧县。
而他为了杀死云邪,便冒名代替了云邪,并苦苦寻找已然下落不明的云邪,直到一年前,遇到蓝若云。
“那您进入寒涧县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吗?”
云邪点点头,出去做什么?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狂妄自大的邪医了,“雪丫头,出去了,我与云魅之间,免不了一场生死之战,当年母亲为了阻止云魅,给云魅下跪,我又怎能辜负母亲的一片心呢?”
蓝若云问道:“那鬼医是您的徒弟,还是云魅的徒弟?”至于与师父相交的人,她猜想应该是眼前的这位,毕竟师父一生坦坦荡荡,所结交之人定也是坦坦荡荡。
至于鬼医,即便云魅的医术高于鬼医,她也不希望鬼医有那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师父!
“鬼医?他是何人?”云邪疑惑不解。
蓝若云心中一阵发凉,难道鬼医的师父是云魅?
若是让鬼医知晓自己一直崇拜的师父并非云邪,他该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