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痛得直摇头,泪水一颗颗掉下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迟迟未开口最后一人也是个女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她比泞这个母夜叉要温柔许多:“清,”她劝众人,“先把话问出来,既然进得了九木阵,应该不是百姓家孩子。我们在九木阵第一重兜了一整天都没能找到进入第二重的入口,或许她知道也说不定。泞姐,先放她下来吧。”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这年轻女子的脸,很是恬静美丽,嘴唇薄薄,但毫无生气和血色,整个看上去苍白白跟幽魂一样,她与另三人不同,额上和臂上分别系着一条黑带,我心里暗道,莫不成她在守孝么?
母夜叉泞显然不听,但听到头领清说了一句:“汾说的没错,先放她下来。”
泞一松手,我屁股落地,重重摔了一跤。
“喂,小妹叫啥名字?”浩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得到他身上的牛羊奶香味,记得有一个段子,说马背上的民族玩捉迷藏都赢不了,因为身上的奶香和牛羊肉肉香太浓,跟桂花似的飘出十里之外。浩聪明地想出了解决办法,他动用内力可以让奶香和肉香平均散布在一个固定的空间中。想必对于花香杀人大家都不陌生,而浩的绝技之一就是在飘散弥漫的奶香和肉香中夹杂毒液,他很清楚,既然隐藏不了的,就用它布满空间,然后转化成凶器,这样便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至于浩使出此招,那是要在些时日之后,现下暂且不谈。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报上自己的名字。
“奉卓,”清先给了我一个警告,“要是敢撒谎,就剁了你脑袋。现在回答我,你什么身份?为什么在这九木阵?”
我低声:“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躺在这里了。”边说边打个寒颤。
汾好心给我披上她的双层披风,打量着我的表情,觉得言辞可信,柔声问:“奉卓别怕,你怎么会一觉醒来睡在这里?”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真龙不是说龙宫被紫七煞下了困字诀,我和它都出不去吗?
看着我摇头,汾又问:“真龙把你送到九木阵里做什么?”
我的心一惊,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回答“不知道”,因为那样就等于承认了真龙把我送进九木阵这个前提,也就暴露了我是龙宫中人。
真是庆幸我多了个心眼儿,没直接暴露身份。
可这个问法也叫我开始怀疑,难道是真龙把我扔出龙宫的?平日里我虽然常吵着要出宫,可也不能在睡觉时候把我扔进弑龙派手里啊。
我这一个迟疑,叫汾捕捉到了破绽。她直起身子,依旧微笑着开口,声音逐渐被黑夜的冰冷笼罩:“如果不是龙宫中人,直接回答‘听不懂在说什么’就好。你方才那个思忖,是不知情者不该有的。”她断定:“这孩子跟龙宫一定有关系,不过很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进了九木阵。”
我在心里哀叹连连,真是个可怕的人物这女子啊,有着十二分的洞察,她锐利的眼睛就连光芒也能捕捉到,我那个长时间的迟疑哪里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