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跟我说起这个?这让我难以回答了,是要我帮她报仇吗?
这个我没什么把握,看过那本笔记的话,我知道一些与阴婚相关的事,但要把我拖到一起谋杀案里的话,我还是觉得罩不住啊。其实成为执礼人我已经感觉很勉强了,都还不知道城隍认不认呢,谋杀案那得警察来管啊。
小婷顿了片刻,又接着幽幽地说:“你不行的,这是一个大阴谋,从我死的那天起就已经开始了,可笑的是,整件事里我只是棋子,开始结束都和我无关……”
我心中一动,问她:“是不是从我手里骗走生辰八字的那些人?他们要干什么?”
小婷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翻白看我,看得我又发毛了,她才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就纳闷了,说道:“他们害你啊,我是想帮你的,该站哪边你还不明白?”
她摇头,吊着的舌头都跟着晃了起来:“第一,他们既然动手了,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救的,我觉得我会万劫不复,第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把我送进别人坟墓的,就是你五叔,所以说起来我们也是敌人,你说我该站哪边?”
我解释道:“我五叔不可能无缘无故害人的,阴婚这种事,肯定有人托付给他啊。”
“不对,因为孙家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越是棋子。”
这么说,孙家是在被人煽动的情况下,同时对两家下聘?这不太可能吧,哪怕是对死人,不能脚踏两条船这种常识也是应该有的,再说他们何必要出双份的钱来耍这个无赖?
冥婚可不同活人的婚礼,你以为能请好多人收红包礼钱呢?
这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必须得半夜偷偷摸摸地做,还不能给任何人看见知道。
我毫无头绪,只好对小婷说:“你先变回原样,咱们好好说话。”
她又走过来,贴着我距离只有几厘米,血淋淋的脸就在我面前,我闻到了血腥味。
然后她就变正常了,我松了口气,不敢惹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根烟,点了好几次没点上。想想就绝望,这么一个恐怖的东西就跟我一个屋子,我想跑出去都来不及开门,天知道她有些什么本事折磨我。
看来我执礼人的身份还没被认证啊,或者认证了也没这么稳固,否则一个阴魂怎么敢在我面前放肆?该做的事还没做到呢,可为什么让我做那些事,让我拿回八字娶个女鬼?
小婷坐到了我旁边,对我笑着说:“瞧你吓的,还有更好看的,要看吗?”
“先说正事。”我扭过她的话头,“你愿意自己的尸骨一辈子在那坟里待着?”
她反问我:“你能肯定救得了我?”
肯定个屁,我五叔都中招了,天晓得对方什么来头,我这半瓶子都不够晃荡的。
我还是想努力说服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这样又回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想吓死我?”
她吃吃笑道:“是呀,我回不去,想拉着你一起,那样我们就可以不分开了。”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我只有苦笑,为毛看上我的都不是活人?我接着鼓励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你得努力自救,我也会帮你,至少我知道你的处境,会全力帮你,而且我也必须帮你,因为我得拿回那谁的生辰八字。”
“你以为我没有抵抗过?”小婷声音变冷,“我看是你想利用我吧,找回生辰八字,你们就可以成亲了,她也不是活人,你能看上她,为什么不能跟我呢?”
我摇头对她说:“不是一回事,你尸骨在别人手里,他们能随时控制你。”
一般人不知道,我可是明白的,有那么容易逃吗?跑得了一时,人家一旦在尸骨上做文章,她还得回去,那时候可是遭大罪了,到底怎么个麻烦我不懂,笔记是这么写的。
她开始犹豫了,沉默不语,我靠,要不说服她的话,还真打算找我鬼混?
看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我觉得可以扔杀手锏了,小心翼翼地对她说:“你知道你家人现在怎么样吗?”
然后她一下就呜呜哭了起来,我也真正松了口气。
这话如果早说出来,她没准会觉得我拿这个要挟她,而现在,我觉得已经拿下了。
然后她就哭了好长时间……
这哭声很瘮人,她就坐在旁边哭,我愣是没听出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好像很远,躲在远远的角落里,又好像很近,就贴在耳边。但对于阴魂来说,我认为还是哭比笑好,这表示她已经有诚心要合作了。
忽然哭声止住,她幽幽问我:“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把你从孙家的坟墓里捞出来。”
“他们会阻止你的,我说的不是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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