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效果可不好,你们还有很多招,甚至请杀手都简单得多,我身边没有什么保镖,自己也没练过,杀我很容易,这么说你们要的不是我的命?”
那张狰狞的脸上有了一些惊讶,看来事实离我说的不远了。
我找回了一些勇气,紧紧逼问:“那么你到底是谁,她们不会害我,你顶着这张脸就是想在我们之中制造误会?这两天我碰到的人不多,有问题的也就是那个媒婆,还有饭店的胖老板,秃顶大师,这一切似乎安排好了一样,可能我还忘了一个人,你是小婷?”
媒婆脸上的眼睛瞪了起来,然后往回一收,隐进了墙壁里。
我悬着的心依然没能放下来,他们就是为了吓唬我?
心头有无数的疑问,现在谁也指望不上,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照这么下去没两天我就会崩溃的。没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等五叔回来?我不确定自己能否支撑到那个时候,现在能告诉我一些事情的,只有那本书!
心里有了决定,我毅然出了宾馆,又跑了回去。
回到公寓战战兢兢地打开门,我发现一切都正常,不像是出过事的样子。
走进浴室里,也没有刚才乱糟糟的痕迹,似乎有人整理过了?
真的是有鬼?我张开嘴想喊两声,没敢,又闭上了嘴巴……
天啊这还能住人吗,感觉到处都阴森森的,我浑身有些僵硬,眼珠子却扫来扫去,担心会有什么不明物体突然冒出来,五叔说了什么来着?他说让我回去,五婶知道怎么办。
可他都躲得战战兢兢的,五婶又能怎么样?
不行,我不能连累他们,他们从小把我带大,我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再把破棉袄拿出来,拆开,掏出了那本笔记。
我看着书发呆,想着如果成为五叔那样的执礼人,就有本事沟通阴阳联系阴魂了吧,至少我会知道该怎么办,不像现在似的手足无措。
书中第一页还有一句话:“若为掌礼,须有担当,成可受益,破则俱损。”
阴婚执礼人就是给阴魂牵线的人,古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是好事,如果办成了执礼人是有额外好处的。但如果阴婚破了,那由此带来的后果执礼人将一力承当,书中的注解指出,接这种生意必须慎之又慎,如果坏了规矩,那阴婚就破了,这可是相当恶劣的事。
这是风险,也算是个卖命的工作了,书里的注解在指示后人不要轻易接单。
担当,我的担当是什么?
哪怕是以前,没别的活路了才会挣这种担着大风险的卖命钱,现在工作机会那么多,真犯不着干这种危险的事。
可我现在遇到麻烦了,回去躲的话五叔五婶怎么办?
他们就是我要担当的,没见过父母,是五叔五婶把我养大,现在我也该担点责任了,貌似五叔就是干这个的,也许他遇到的麻烦也和这个有关吧?要陷害他太容易了,只要他接了单,再从冥婚双方身上做手脚,破了这桩婚事,那五叔就有难了。
想要帮忙,我也必须成为执礼人!
干了,就当是我报答养育之恩吧,我倒要看看是否真有那么回事。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按说阴婚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我觉得将名字记录在这本书里的前辈一个个都纯爷们真汉子,姻缘是各自的福祉,他们却以平凡的身躯承担着最危险的后果。
翻开书,我查找里面执礼人身份认证的部分。
得办个仪式,而且身份一旦确认,终身都甩不掉,我这是在拿一辈子开玩笑吗?
棉衣很厚,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我看见一条白布露了出来,就拉着往外扯,另一头居然连着一块木牌。光秃秃的木牌,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木质不错,拿来做棺材板估计能多年不腐……等等,棺材板?
书上有说明,这是身份牌,还真是棺材板上撬下来的,埋的年份越长越好。
那就开始吧,我拉出一张桌子,把木牌摆在上面,然后拿个烟灰缸当香炉,出去又买了香烛,大晚上的这东西可不好找,但我带着木牌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
最后仔细看了一遍流程,我把书也放在桌上,解下的白布绑在腰上,朝临时供桌一拜。
“阴阳诺!地门开,喜运来,求司掌礼,请城隍爷!”
这一套到底管不管用?反正我看起来很山寨的样子……